顧朝惜眼中精光一閃,瞬間就跟慕晚吟盤算起來了。
原本他們是該回侯府了,但慕晚吟留他們多坐會兒,說晚上客居這也行。
“不行。”
蕭驚寒當即拒絕,“你這慕府剛改造好,只怕屋中有氣味,還不能住人,你得跟本王回王府去。”
“都晾了好些時日了,可以住了。”慕晚吟不想放棄賺錢的機會。
她央求蕭驚寒,蕭驚寒卻攬著她的腰,直接將人高高抱了起來。
顧朝惜仿佛看到自己的財富被抱走了,拽著豫連忙跟上,“皇嬸,咱們再談談藥膳配方的事,分成比例你看三七還是四六……”
他一路追到蕭驚寒的馬車上,跟慕晚吟聊生意聊的火熱,蕭驚寒和豫一句都插不上嘴,倒是只能安靜的坐在邊上。
豫閑來無事,掀開車簾看了一會兒,傍晚的云霞十分燦爛,染紅了大半天際,似橙光在宣紙上暈開,璀璨奪目,長安街的行人身上,也披上了云霞光芒。
一支隊伍整齊的從路邊走過,豫被他們手中抬的箱子給吸引了注意力。
寸木寸金的小葉紫檀,足足有十幾個被裝車運送,且運送隊伍之首,男人騎在馬上身材魁梧,雙眼警惕,瞪若銅鈴。
“這不是……”
豫與那人眼神對上之時,有片刻怔楞。
他放下車簾看向蕭驚寒,“皇叔,你之前不是說,將慕若風停職查辦了嗎?”
蕭驚寒眉心微擰,也挑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,雖然只有一個背影,可他認得出來。
他更認得出,這一行隊伍抬的紫檀木箱,出自何處。
顧朝惜也是個精明的,頓時跟豫對視一眼,兩個人眼神都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唯有慕晚吟不懂他們在看什么,她趴在車窗上,只看到了一支走的整齊的隊伍末尾,并未注意到什么異常,她問蕭驚寒,“王爺覺得這支隊伍有異嗎?”
蕭驚寒微微搖頭,“出現在長安街上,并無什么異常。”
“那你們三個……為何表情突然都變了?”要說不認識那支隊伍,或者那支隊伍很平常,她裝都不好裝相信吧?
豫張了張嘴,不知道怎么說。
還是顧朝惜巧舌如簧,先笑著跟慕晚吟討了個巧,“皇嬸現在應該不介意,長信侯府的人和事了吧?”
這句話瞬間點醒了慕晚吟,方才路過的隊伍,或許有人有物件,跟侯府有關,跟她有關,所以他們三個對她都不好開口。
她坦然面對,“我介意不介意,人和事不都存在嗎?所以剛才你們看見什么了?”
她是真的沒啥都沒看到。
蕭驚寒說,“方才騎在馬上的領隊之人,是被本王下令停職的慕若風。”
也就是侯府嫡長子,她曾經的大哥。
“哦,是他,他停職了沒有事可做,這是在給什么大人物幫忙?”慕晚吟很會猜重點。
以慕若風的身份,雖然侯府沒落了,他沒有爵位可以承襲,也被停職無事可做,但讓他出現搬運貨物的,應該不是普通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