軟弱的令人厭惡。
阮知意雙手死死的抓住裙擺,啞聲說道,“宋小公爺宅心仁厚,知道我與穗禾無處果腹,施以援手,大恩大德,我們主仆無以為報,自當磕頭拜謝,以免日后被人詬病。”
宋錦承面上波瀾不驚,可他心中已經想了百種辦法,把阮知意按在自己面前狠狠折磨一頓了。
十年相伴,她到如今還是這副樣子,拒他千里之外。
她總是很懂,怎么惹他生氣,怎么一點點抹去他的念頭。
他將人一把拽起來,眼底揉進了一抹幽深,“小公爺我知道,阮小姐急于跟我劃清界限,兩不相欠,但你這一跪,未免顯得不太值錢,也沒什么誠意,你就是這么感激我的?”
阮知意無力反抗,眼中盈著淚,眼底卻是一片淡漠。
“小公爺想讓我做什么呢?拿我這副身子來感謝您嗎?”阮知意輕軟語的說著,宋錦承心底的火卻勾連了身體。
他攬住阮知意的纖腰,低頭抵著她的鼻梁,笑聲殘忍又帶著一絲戲謔,“阮小姐既然懂我的意思,那倒是可以省很多事。”
阮知意眼底的平靜,一點一點被揉碎,露出了絲絲怯意。
她看到了宋錦承眼中的火焰,不僅僅是對她的惱怒,怨懟,還有獨屬于成年男子,最原始的欲望和占有欲。
他會做的。
她肯定的一瞬間,人就已經被他壓到了床上,滾燙的唇舌侵占,男人健碩身軀上的每一塊肌肉,都硬生生地烙著她,帶著強有力的爆發,壓迫著她,無力反抗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折磨,被他當做出氣的工具時,他突然停了下來。
宋錦承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,又回頭看了眼床上的阮知意,甩了一床被子將她蓋上,不讓人看到她衣裙有褶皺的模樣。
宋錦承把玉玨扔給阮知意,只說了一句,“你敢當了,我就掀了你這伯府。”
阮知意的身子抖了抖,是有些害怕的。
穗禾悄悄的跑進來,她看到阮知意抱著被子小臉通紅,以為她被侵犯了,哇哇大哭,“禽獸!他就是個禽獸,明知道小姐你日子這么難過,還玷污了你的清白,小姐你以后這日子可怎么……”
“別哭了,我沒事。”阮知意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。
她掀開被子,露出自己完好的衣裙,撫了撫裙邊的褶皺,“他沒有碰我。”
宋錦承再如何惱怒,也還是有底線的。
但很可惜……
他的底線和真心,屢屢被她踐踏,玩弄,她甚至必須粉碎他對她所有的念頭。
穗禾突然放下心來,她回頭看到桌面上放著一個錢袋,打開來一看,眼睛都放光了,“小姐!咱們有錢了,小公爺給的……這里面有兩錠黃金,一些散碎銀兩,甚至還有銅錢!”
有零有整的,要怎么花怎么用,都替她們準備的很齊全呢。
阮知意心中感動,卻越發覺得愧對宋錦承。
他丟在她手邊的玉玨,越發像個燙手山芋了。
穗禾去買了點紅豆綠豆和米,蹲在小爐子面前煮粥的時候,嘟囔了一句,“小姐,不如向小公爺服軟吧,便是不嫁他為妻,做一個妾室伺候他,咱們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啊。”
她一個下人都看得清楚,身份那樣尊貴的小公爺,其實是非常在意她們家小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