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醫并不想這么早就拿出來,“慕晚吟的底牌,我們還沒有看清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蕭彥辭眼底閃過被拂逆的不悅。
巫醫并不在意他的心情,那股難聽的如同風箱割據般的聲音說道,“上次是什么東西從榮王府跑到了蕭驚寒身邊;慕晚吟的天玄七針何處習得;還有最近出現在安置房的口罩防護服等物品是哪來的?”
蕭彥辭并沒將這些奇怪的,不屬于這個朝代的產物,放在心上。
但她不一樣。
蕭彥辭聽她仔細說來,才慵懶的挺直脊背,“這些巫醫都有頭緒了嗎?”
巫醫沒回答他,只是內心已然有了揣測,此‘慕晚吟’應該非彼慕晚吟,都是姓慕,所以若她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,那么便會有——傳承。
蕭驚寒坐在侯府中,藍瀾來向他回稟,“幾位尚書和家眷都不在府中,屬下這幾日查探,也未曾發現他們蹤跡。”
蕭驚寒英挺的眉緊皺了起來,“疫病當前,擅離職守,簡直可惡。”
崇遠為蕭驚寒斟茶,“王爺先平平氣。”
蕭驚寒等到紅綃出現,她冷聲道,“已查到三部尚書和其余幾位掌事官員的蹤跡,他們與家人,都藏匿在榮王府,笙歌宴飲。”
“榮王府?”蕭驚寒壓抑的怒意,瞬間傾瀉了出來,“蕭彥辭他想干什么?病人與日俱增,他將管事之人圈在府中宴飲?”
難道眼睜睜看著那些百姓全都重病而亡嗎?
崇遠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,并不生氣,也不意外,“那位榮王從不在意百姓的生死,他何時開心,便何時笙歌宴飲。”
疫病危害有多大,病了多少人,會死多少人,從來不在他的責任范圍內。
反倒是……
崇遠與蕭驚寒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眼神里都是了然,但蕭驚寒眼中匯聚了風暴。
崇遠還勸蕭驚寒,“王爺莫要以為,自己可以憑一己之力,出錢賑災,搜集藥材送去安置房,這事萬不可行。”
“為何不可?”豫坐在旁側,十分不解。
他看向蕭驚寒的眼神帶著崇敬,“皇叔大仁大義,此誠危急存亡之秋,若再不送藥材和糧食補給去安置房,慕……皇嬸那里會支撐不下去!
那里有無辜百姓,有盛醫山莊弟子,還有阿朝!”
他用了慕晚吟的藥,如今已痊愈康健,現在最擔心的,就是那個安置房里的所有人了。
他也想跟蕭驚寒一起,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。
蕭驚寒回頭看豫,眼神關愛,“本王奉皇命治療疫病,雖有權力,可若動用王府的銀錢,資產,便是居功自傲,藐視朝廷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