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焚燒你妹!小爺在長安有萬貫財產,你敢燒我一個試試!你們段家還想不想做生意了!”顧朝惜黑著一張臉,朝段玉恒的大罵出聲。
這龜孫子,真是跟蕭彥辭一個被窩里睡出來的,心狠手辣,歪曲事實!
還想燒死他?
“本官為何不敢?顧朝惜,你毫無官身,只是寄居侯家的顧氏嫡次子,你以為顧家敢為你報仇?”段玉恒嗤之以鼻。
“你他媽的……”
顧惜朝還要再罵回去,卻被慕晚吟看了一眼。
好家伙的。
這眼神直接讓他閉嘴。
慕晚吟的眼神,在火光映襯下,極為冷靜,“段國公口口聲聲知法犯法,不知您犯了法,該當何罪?
皇上有給您下旨,讓您來焚燒屋舍嗎?”
她斷定他沒有!
段玉恒冷笑,“慕太醫質疑本官?你憑什么質疑本官,就憑你夫婿是宸王殿下?他此刻緊閉王府大門,生怕疫病傳染,你以為他還能為了你把自己置身險境?”
他來之前便派人探查過了,自從慕晚吟的護衛回了宸王府,宸王府便緊閉所有的府門,一個下午都沒人出來過,蕭驚寒此前是在乎慕晚吟,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她手上,可說到底是倚仗慕晚吟的醫術,治好他的眼睛!
如今他都復明了,他軍中起過疫病,自己經歷過便知道疫病有多可怕,他還會為了一個慕晚吟,把整個宸王府的人,乃至自己的性命賠進去嗎?
不會的!
男人都是自私的,權勢地位當然比一個女人重要的多。
蕭驚寒身份尊貴,又豈會犯這種傻?
慕晚吟平靜的看著段玉恒,他面容冷峻,眼神不屑,似乎篤定了蕭驚寒不會過來,所以他放心的來動手燒屋,想要將她燒死在這里。
除一個心頭大患。
“段國公,有點可惜。”慕晚吟看向遠處的茫茫夜色。
“可惜什么?”段玉恒剛問出口,就聽到了兵馬的聲音。
整齊劃一的腳步聲,像一排排驚雷炸起,帶著沉穩如一的力道,震懾而來。
為首的戰馬赫赫生威,騎在馬上的那一身鎧甲,更是極具威壓。
蕭驚寒率軍前來,他腰間挎著長劍,整個人如一把鋒利的刀,朝段玉恒壓迫而來。
段玉恒下意識握緊了刀柄,他心中暗惱,怎么會呢?
蕭驚寒不是一下午都緊閉府門嗎,他該在府中戒嚴,以免諸人染上疫病,傳染給他才是!
他怎么敢率軍前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