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大膽的,拿自己的命發這么毒的誓。
蕭彥辭冷笑,“你的命,有什么價值能跟皇叔相提并論?”
“那你就有嗎?蕭彥辭,你現在越阻攔我,只會越顯露你的司馬昭之心,除非……”慕晚吟抬頭,大膽的朝獻文帝說道,“皇上您也不想留王爺的命,想讓榮王就這么入主東宮!”
“你放肆!”獻文帝大為震怒,“東宮之位怎可與驚寒的命相提并論!”
他低頭,沉痛的目光從蕭驚寒身上掃過,隨即凌厲如刀的盯著慕晚吟,“朕就給你十日時間,若是十日后朕見不到健康無虞的驚寒……朕會用百道酷刑將你折磨致死,然后挫骨揚灰!”
他怒吼的聲音,震的整個養居殿都顫了起來,所有宮婢太監都跪在地上,瑟瑟發抖。
蕭彥辭眉微皺,立刻反駁,“父皇,此妖女居心不良,只怕會害皇叔……”
“你給朕閉嘴!你難道不想害他嗎?”獻文帝眼中血絲密布,眼神威嚴攝人。
蕭彥辭低頭,眼底劃過一絲暗芒。
好個慕晚吟,寥寥幾句,便讓父皇也懷疑了他。
慕晚吟把蕭驚寒扶回偏殿,她給蕭驚寒扎了兩針平氣,蕭驚寒恢復了一些意識,便立刻讓人傳信獻文帝,封鎖偏殿,除了慕晚吟,誰都不能進出,不許有任何人靠近。
獻文帝答應了他,調了三隊侍衛遠遠將偏殿圍住,哪怕是天上的飛鳥,都無法靠近偏殿。
慕晚吟給蕭驚寒把脈,發覺他是中毒之后,猛地想起,“徐太醫!他換了我的藥方和藥渣,今日那碗藥……定是他送來給你的!”
蕭驚寒回想起今日送藥人的腳步聲,不似宮婢一樣輕,也不是太監走路的虛浮,應當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,但這是在養居殿偏殿,所以他并未起疑。
“王爺,這毒我能解,但過程會很痛苦,經脈逆行……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得過去。”慕晚吟握著蕭驚寒的手,眼中含著擔憂。
“本王受得住,你……別緊張。”
蕭驚寒靠在床頭,臉色已然蒼白的半透明,讓人完全看不出,他曾是戰神,英武不凡的樣子。
慕晚吟握著蕭驚寒的手,面容沉靜,眼淚卻不斷的從臉頰滑落,有兩滴吧嗒落下,燙了蕭驚寒的手背。
他伸手摸了摸慕晚吟的臉,“哭什么?”
“對不起,王爺,是我這個大夫不夠仔細。”慕晚吟一邊下針,一邊哽咽著道歉。
“慕晚吟,本王都料想不到養居殿還能有人動手陷害,又怎么能怪你?”蕭驚寒虛弱的聲線,有些嘶啞破碎,卻溫柔的讓人暖心。
他低喚了一聲,“紅綃。”
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之中,她隱匿時悄然如魅影,出現在慕晚吟面前時,鋒利如寶劍。
她單膝跪下,“屬下在。”
“本王命你,無論本王如何,這十日你必須護住王妃,若十日后本王未曾醒來,你務必帶王妃出宮,讓杭清帶她安全離開長安城。”蕭驚寒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