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極了那個被慕晚吟襯托的忘恩負義的人!
于是她咬了咬牙,便捏著哭腔開口,“姐姐,聽說昨夜你與宸王發生了爭吵,宸王殿下似乎還重傷未愈吧?
姐姐往日在侯府里的脾氣,可要收著些,待宸王好一些才是啊。”
慕晚吟懶洋洋的抬頭回應了一聲,“關你屁事。”
慕若顏咬著唇繼續糾纏,“妹妹雖是沒有資格管教姐姐,可也是善意提醒,畢竟宸王是國之重輔,咱們大晟朝的戰神,姐姐侍奉王爺萬不可輕慢啊。
聽說昨日夜里,宸王胃痛難忍想求姐姐醫治,卻被姐姐的護衛阻攔,不得已才找了太醫拿藥呢。”
“嗯?”慕晚吟挑了挑眉,這事她怎么不知道?
她看了宋雅筠一眼,宋雅筠低聲道,“哥哥來時也提了,說宸王昨夜好像是吃撐著了,找太醫拿了些消食的藥。”
她心道宸王待吟兒不好,吟兒不理他正好。
撐他一回看他還敢不敢給吟兒臉色看了。
她自然不會主動在吟兒面前提這事,多晦氣。
慕晚吟回想了一下,今早見杭清,他好像是要稟告什么事來著,不過她看杭清守夜辛苦,便強制命令他去休息了。
所以是杭清沒有說出口的機會。
昨晚蕭驚寒該不會把她做的燒烤全吃了吧?
慕晚吟都覺得胃有點疼了。
“王妃,雖說您身份尊貴,可你到底知不知道該如何侍奉夫君?宸王殿下何等尊貴?他夜里有了不適,您便是身在千里之外,也要極盡所能的趕回他身邊侍疾才是。
更遑論您醫術如此高超,宋小姐的蛇毒尚且能解,便不能伺候好王爺了?”
一位年長的誥命夫人,忍不住替蕭驚寒鳴不平。
古代女子的三從四德,夫為妻綱,是深深刻在她們骨子里的。
夫君但凡有個需要,哪怕要她們的命,她們都只有乖乖奉上的份。
尤其是蕭驚寒,這種身份尊貴的獨一無二,又以一己之力護了整個大晟不被戰火摧殘,國泰民安的神人。
誰聽了他受委屈,都得替他站出來罵慕晚吟兩句。
慕晚吟剛磨了一下嘴皮子,宋雅筠就開口了,“夫人如此大義凜然,可不知您家夫君若昨夜得了病,無人伺候,無車馬可行,您要怎么趕回去?”
那位夫人回瞪宋雅筠,“我家夫君身體康健,宋小姐何來這般詛咒的話?”
“身體康健嗎?我倒是聽兄長提起,和大人因妾房有二十多人,近日臉色衰敗,人也瘦了一大圈,怎么不見夫人好生侍奉著?”宋雅筠這張清冷如仙的臉,說出來的話驚人如火啊。
燒的那位夫人面皮都紅了。
她又氣又惱又丟臉,憋了半天才想起罵宋雅筠,“你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怎能說出這種話來?這便是宋國公府的家教嗎?”
“宋國公府的家教?”
宋錦承穿鹿皮靴踏入,正好聽見了這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