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吟一頭霧水,問藍瀾,“每家的王妃,都要被皇后叫進宮去罵嗎?”
藍瀾搖頭,“命婦只需每月初一十五,進宮拜見皇后,尋常若無事,皇后不會無緣無故召見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,我要有事了?”慕晚吟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藍瀾深表同情,也確實如此。
這事到了蕭驚寒的面前,按理說,夫婦一體,只要蕭驚寒愿意陪著她進宮,以他的尊榮地位,皇后就算要罵慕晚吟,也得掂量掂量。
不敢多說。
可他不會陪慕晚吟進宮的。
本身宸王妃這身份,就只借她三個月。
而且他失明一事,更不能讓皇后知曉,他半年前那一戰,還不知道都有誰的手筆呢。
蕭驚寒讓慕晚吟準備準備,明日進宮見皇后,“皇后母儀天下,最重禮儀,你在她面前,切不可放浪形骸。”
“放浪形骸?”慕晚吟想起那晚親他的事,撇了撇嘴,“我只對王爺放浪形骸嘛!”
別人,她才看不上。
“給本王閉嘴!”蕭驚寒一想起就生氣,“外人面前,不許丟宸王府的臉,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王爺就將我丟出去。”這話慕晚吟聽了好多遍了。
背的很熟呢。
蕭驚寒讓她滾了,也完全沒有關心她進宮,會不會被皇后罵死。
慕晚吟感嘆,這個男人真不經逗,不就是親一下嗎?
用得著記仇!
慕晚吟收拾了一下,寂無姑姑給她送來了王妃的服飾,第二天她打扮的隆重便進宮了。
宮門口車馬眾多,慕晚吟還以為,不知自己一個人被皇后叫來罵。
但她看了一圈下車的人,發現千金貴女居多,偶爾有幾位年長的夫人,也是帶著自己女兒來的。
其中最為矚目的,當屬宋國公府的馬車了。
華貴的馬車外,一盞金底琉璃燈穩穩懸掛,車夫身材魁梧似是軍士出身,極具氣勢,馬車外更有兩排衣裙素雅的提燈婢女。
一名紫衣婢女站在車凳前,伸出潔白細膩的手,將車內的人迎了出來。
慕晚吟直面馬車,宋雅筠的容貌氣度,她看的再清楚不過了。
貌似天仙,清冷高雅。
她有著其他貴女不敢在宮門口表露的高傲,落落大方進宮,無絲毫懼怕緊張之意。
就連寂無姑姑看了都會感嘆,“長安城貴女之中,唯有宋國公府的嫡女,有這般氣質了。”
皇后待她,也是禮敬三分的。
慕晚吟對宋雅筠應該很熟,這是原主的閨中密友,從小到大玩了多年的好友。
只不過原主知道自己身世之后,境地凄慘,覺得自己不配再當宋雅筠的朋友,便寫了封絕交信給她。
內容她不得而知了,估計是把宋雅筠氣夠嗆,再沒搭理過她。
瞧,這會兒迎面見到了。
她還穿著宸王妃的服飾,人家都不帶給她個眼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