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是寫的太難看了,沒必要污了耳朵。
蕭驚寒淡淡道,“慕若風是你大哥,你這是何意?”
“王爺是五城兵馬司,統管天下兵馬,這武騎副尉繡花枕頭,文辭如此粗糙,連字都寫不端正,過往的文試,都是作弊通過的,我來稟告王爺一聲。”
慕晚吟說完就走了,沒有在蕭驚寒面前上眼藥的意思。
蕭驚寒捏了捏兩張信紙,感覺出是被揉爛過又平鋪展開的,慕晚吟這是想借他的手,去對付慕若風。
“王爺,慕若風武功高,文試上面也許有些瑕疵。”藍瀾清楚知道,朝廷許多將官,不可能個個都是文武雙全的。
能上陣殺敵,防衛京畿,倒也不需要他們個個文采多出眾。
蕭驚寒臉色微沉,“可他還會晉升,將來若為大將,文辭也這般粗糙,如何統軍,如何上陣殺敵?”
他了解過慕若風,此人確實武功高強,也有武將也對他很是欣賞,說他前途無量,可他這般文采,對女子尚且語辱罵,一點大將之風都沒有。
他還是要整肅一番的。
他命人去重查慕若風文試的卷子,若有作假,命他重考,考不過便停職查辦。
至于慕晚吟這邊,他也親自觀察著。
迎客軒連接內外院,路過的侍衛,小廝,奴婢,都被慕晚吟攬去看病了。
起初只是一兩個,他們抱著好奇的心態,但一經慕晚吟的手,藥到病除,甚至只需扎針一刻鐘,就能痊愈,漸漸積攢了名聲。
慕晚吟一天替十來個府中人治病,忙的不亦樂乎,直到內院管事的寂無姑姑尋過來,讓她停止在府內看診。
慕晚吟的銀針剛消毒完,白皙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不解,“為何?”
寂無姑姑是蕭驚寒的乳母,年歲高,身份貴,纖瘦的身體也端著幾分威嚴,“王妃應當知道,您雖只有名分,并無實權,可您也該為王爺的名聲著想,來看診的還有外院男子,豈可私相授受?”
“病者不分男女,沒有私相授受這么一說,而且我看您……不如坐下來也讓我診診脈?”
這位寂無姑姑都四十多歲了還這么瘦,印堂泛紫,有病之兆啊。
寂無姑姑又覺得眩暈了,可她不能坐下來,還打算繼續勸說慕晚吟,“王妃還是馬上收……”
“哎!”
慕晚吟連忙將倒下去的寂無姑姑接住。
她一搭寂無姑姑的脈,得!她就說這人也不健康吧。
蕭驚寒站在迎客軒外,他知道寂無姑姑進去了,以她的脾氣,是一定要讓慕晚吟收手,可半個時辰過去了,里面還沒有任何動靜。
蕭驚寒走進去打算看看情況。
一號病室里,慕晚吟守著寂無姑姑,她屋中散發著藥味,蕭驚寒嗅覺敏銳,一瞬便聞到了藥味之中,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