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
或許是因為她回答的很快很斬釘截鐵，顧云霆明顯松了一口氣：“我還以為……”

“你以為什么？”

“沒什么，”顧云霆道：“是叔叔阿姨還是妹妹病了嗎？我讓云翰幫你找幾個護工過去。”

“都不是，是別的親戚。”

“跟你們家走的很近的親戚？”

“……不算走的很近，但……我必須得留下照顧她。”

顧云霆說：“你做任何決定都是有理由的，我相信你。那……要不這樣，房子我先退了，等你回英國的時候還是先住在我這里，然后我再幫你找其他房子，這樣可以嗎？”

安檀心里的虧欠更盛，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：“……到時候再說吧，行嗎？”

“行，那小狗也就先留在我家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安檀，你給它取個名字吧？總不能一直‘小狗’‘小狗’的叫。”

安檀把手機換了個手拿著：“你取吧。”

“這是琳達給你的狗，你才是它的主人。”

“我不太會起名字，還是你取吧。”

顧云霆沉思了一會兒，問道：“那我叫它‘大褂’吧，你是醫生，每天上班都要穿白大褂，剛好它的毛色也是白的。”

“都好。”

“那就這么決定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安檀余光里看到一個人，緩緩走了過來。

她對電話里說：“那沒什么事的話，我就先掛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再見。”

“安檀，”顧云霆道：“一個人在國內，照顧病人的同時，也要好好照顧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