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遠山都氣笑了,“能不能先起來?”
“哦,可以。”姜早很淡定地起身,之前她正好趴在了兩只雞和四鳥身上,而眾詭物則砸在顧遠山的腰上。
隨著她起身,眾詭物也終于能呼吸到了新鮮空氣。
五腿趕緊將紙片腿身子從腚眼上撕下來,“呸呸呸,怪不得這么臭,原來是鳥屁股!四鳥,你平時都不洗澡的嗎?熏死腿啦!”
四鳥整個頭臉之前都被壓到了,一張嘴就疼,“嘶,好疼,鳥之前日日都用沙土洗屁股,嘶,這不是沒沙土了,總不能用冰雪洗吧,不得凍僵?”
“好好好,你還有理了?”五腿那個氣,“怪沙土?”
鳥大怒:“說得跟你日日都洗澡似的。”
“腿整個紙片腿,渾身散發木香味,根本不用洗。”
“這也值得驕傲?瞧把你嘚瑟的。”
被錦衣衛扶起來的顧遠山腰疼得厲害,頭也疼,“閉嘴!”
視線掃過這些奇形怪狀的詭物,他臉色陰沉,“姜姑娘,是不是該解釋一下?”
姜早正研究頭頂處碎裂的石板壁,看情況應該是被什么利器劈開的,再聯想到顧遠山手里的斧頭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定然是他們在上頭嘰嘰喳喳時,被人聽到了聲音。
一斧頭劈過去,他們就掉下來了。
“哦,夜里失眠睡不著,想著這邊之前出現過寶藏,就來碰碰運氣,看還能不能找到點好東西。”
她面無表情,眼神平靜,連語氣都沒有任何起伏波動。
聽得眾詭物都很佩服。
二條:瞧瞧,還是老大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到家,要不知道實情,魚都信了。
一頭:就喜歡老大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,帥呆了。
五腿大咧咧直接口吐人:“喂,小子,我們愛去哪兒去哪兒,關你屁事。”
顧遠山冷笑,根本不信這種鬼話,“連編個理由都這么隨意,姜姑娘還真是有恃無恐。”
“隨便你怎么想。”姜早雙臂抱胸,環視山洞,發現沙土和烏龜狗都不在,只有顧遠山和她兩方人馬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顧遠山語氣里有種很明顯咬牙切齒味道,“那些黑衣人和攜帶的詭物體內都有江簡的鮮血,我這么說,你應該懂什么意思吧。”
還真懂。
江簡很特殊,吞噬他的鮮血會導致詭物能量消散,掉等級,更嚴重時甚至像烏龜狗那般直接變成廢物。
畢竟之前就見識過毒蟒蛇的下場,“對了,那條毒蟒蛇怎么樣啦?”
顧遠山一不發看她,好一會兒,才問:“你該問問,沙土尊上怎么樣?”
“哦,怎么樣?”
“不太好。”
他沒具體說,姜早也不問。
氣氛再次安靜下來。
這時,轟隆一聲炸響,整個山洞頂被掀開。
碎石亂飛。
幸好,土坑第一時間包裹住姜早,不然怎么也得被蹦幾個口子。
塵土飛揚中,她看到了沙土尊上和烏龜狗。
兩物一個比一個凄慘,尤其是烏龜狗,渾身毛發浴血。
一見到姜早,它嗷嗚一聲沖過來,“早早啊,龜錯了,錯得離譜!江簡那個小王八犢子,一點也不可憐,他是可惡,可憎,可氣!”
“他竟然搞偷襲,差點害死我們兄弟倆啊。”
姜早瞇眼,低頭盯住抱著她小腿死死不松手的烏龜狗,“你的龜殼呢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