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劃?
終于等到重點了,姜早下意識屏住呼吸,等待接下來的話。
結果,等下頭王長老都灌下一壺茶,都沒等到兩人再多說一個字。
然后呢?
計劃呢?
一向沉默寡的土坑都沒忍住問候了兩人的十八代祖宗。
姜沐白臉色難看地盯著眼前牛飲般灌茶水的王長老,“喝夠了嗎?喝夠了趕緊走,本少爺要休息。”
王長老一臉褶皺如菊花般舒展開,笑瞇瞇地,“休息啊,老夫又沒攔著...嘶,難道少爺還指望老夫伺候你不成?”
“咦...不成,堅決不成,老夫手糙,你這細皮嫩肉的,可禁不起老夫的手折騰。”
這這……這什么虎狼之詞?
姜早也聽得嘴角直抽抽,打了個冷戰,“土坑,走。”
再不走,她怕自己忍不住下去暴揍兩人。
“瘋子,瘋子,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!”
臨走前,姜沐白咆哮聲清晰地傳入她耳中。
原本想直接回對面客棧房間,但忽然想起個人,或許在他身上能得到答案。
潮濕陰暗的客棧地窖里,土坑帶著姜早從地底破土而出,一眼就瞅見了那個熟悉的鐵籠子。
毒蟒蛇將整個蛇身子一圈圈盤起來占據鐵籠一角,一身血污的少爺依舊四仰八叉地趴在籠子里睡覺。
姜早回想了下,發現少年竟一直沒換姿勢,甚至很可能一動也沒動。
毒蟒蛇倒沒睡,一雙充滿殺意的嗜血眸子死死盯著江簡,卻不敢上前,蛇眼內還時不時閃過猶疑。
這人到底怎么回事?他的血液好香好有誘惑力,可喝下去卻像有毒般能消融詭物能量。
不,比有毒還可怕。
姜早想單獨問江簡話,又不能驚動地窖外那些姜家侍衛們,幸好這次出門帶了八蟻。
“黃金蟻,讓毒蟒蛇好好睡一覺,做個美夢。”
要擱在毒蟒蛇強盛的巔峰時期或許還不太好控制,可如今它正無比虛弱。
黃金蟻高傲冷嗤:“小爬蟲,想做蟻桌面上的那盤菜都夠不上。”
姜早捏住假山,一把扔了出去,“實力沒恢復多少,臭屁的本事倒一天天見長。”
黃金蟻一出現,毒蟒蛇立馬察覺到了,仔細感應到了一下,眸子猛地大亮。
是只小螞蟻,太好了,正好吞下補身體。
它猛地張開血盆大口。
黃金蟻小山身體一晃就沖進了毒蟒蛇大嘴中,將蛇吼聲徹底堵住,就那么半截蛇身直立著,呆愣當場。
土坑打開一個口子。
姜早緩步走出,蹲在靠近少年距離最近的鐵籠邊,就那么靜靜打量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土坑主動將之前束縛住的鳥嘴松開,用詭物話問鳥:“鳥哥,老大她在干嗎?”
四鳥直嘿嘿嘿不回答,心說:該死的土坑,這會兒知道問你家鳥哥哥了,之前還用泥巴堵鳥嘴呢。最最可惡的是,還用特別惡心特別多的泥巴堵鳥鼻孔,鳥就不告訴你,憋死你丫的。
至于老大,自然是喜歡上了眼前這個特別狼特別狠的小男男啦。
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這少年確實跟老大一樣狠。區別是老大一向對別人狠,這個少年卻是對自己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