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腿哥哥，你有手？”

晉級后，自信心爆棚的五腿想也不想直接叫囂：“哥哥一條腿，能抵無數只手。”

“你沒手，但我有。”

一只手猛地向后伸，捏住了蹦跶的五腿。

腿愣住，隨后開始瘋狂掙扎，扭動雙腿試圖掙脫開束縛，可惜無論它怎么扭都蹬不開禁錮住它的大手，“不可能，腿明明已經定住你了，怎么還能動？”

這是五腿的新技能，能控制住使用變異人皮的詭物，但有限制，一次只能控制一只。

它剛從姜早身上爬出來時，下意識選擇黏住了氣勢最強的胖子。

“吼！”

胖子大吼一聲，雙手抓向胸口，劃破，將一張皮生生撕爛，從身上揭下來。

“痛快！”

整個身體瞬間變大，頭頂鏡面，腳伸入底下黑暗處，空間內竟裝不下碩大身體。

“娘的，這地方太憋屈了。”

一頭黑熊兇狠撞擊頭頂鏡面，企圖再變大點。

“啊，變異人皮，腿的變異人皮！”五腿氣得恨不能變出嘴巴咬死黑熊，“你還給腿人皮。”

姜早瞳孔猛地一縮，實在是眼前變異黑熊太熟悉了，無論身形還是長相，甚至開口說話的聲音，都透著一股子熟悉，這不是曾經擄走二哥的山寨黑熊嗎？

不對，那只黑熊早就死了。

她很確定，吃掉的熊掌歷歷在目，不可能死而復生。

難道，眼前的一切依舊是某種幻境？或者，是隱城獨有的影像？

“天啊，你是黑熊？”冷靜下來的五腿也終于發現問題，腰被捏著，兩條腿不斷抖動，“山寨里的那頭變異黑熊？”

黑熊聽見這話，停下撞擊鏡面，低頭看腿，“咦？你見過熊娘？”

“她還好嗎？”

五腿愣住，下意識往熊兩腿中間部位瞅了瞅，“呃，那頭是母的，你是公的。”

“它是你娘？”

黑熊奇異地變得安靜，捏著腿的手指力道也下意識變輕，眼睛里滿是回憶，“是的，溫柔漂亮的熊娘給我披上變異人皮，送到人類世界，想讓我像人類一般活著。熊娘說，我爹是人類，我以后也要做個正常的人。”

“吼！”

它忽然暴躁起來，捏著腿瘋狂搖晃，向頭頂鏡面上打砸，“都是因為你，我不得不撕爛人皮變成熊模樣，要熊娘知道了，肯定會生氣的！”

“混蛋，都是因為你這只可惡的紙片腿。”

邊吼，邊瘋狂捶鏡面。

腿被一下下撞在鏡面上，哪怕紙片身子感覺不到疼，可眼暈啊。

幸好，發泄一通的黑熊漸漸停下動作，甕聲甕氣嘀咕：“氣死了，氣死了。”

它猛地盯住身邊不遠處矮男人，一把抓過來，撕下半邊身體的皮，扯出一只兩米高大的黑猴子，想也不想直接塞進了嘴巴里。

人皮破開，另一半身體里掉出另一只猴子，剛出現就瘋狂逃開，“黑熊，你敢吃我！”

黑熊甕聲甕氣揮手，“你不是活得好好的。”

猴子噎住，“那是我親兄弟，我們一直好得跟一個人。”

共用一張變異人皮，可不就是一個人。

“熊很生氣，一生氣就餓，一餓就得吃東西。你有兩個身子，吃一個怎么了，我們可是好兄弟，兄弟之間什么都能分享，別小氣。”黑熊邊咀嚼，邊陶醉地伸舌頭舔嘴唇，“真香，還是詭物好吃。”

它貪婪地盯住和尚，嚇得對方趕緊跑遠逃命。

“別怕，你就是個正常人，攏共沒二兩肉，還不夠給熊塞牙縫的呢。”

和尚無語，合著他連被吃都不夠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