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頭為何非執著那塊灰石頭?
吞下,能變異、晉級。
原本以為就是根一級小詭物,很好吞。
沒承想,豆臉都被打腫了。
姜早懂了,就如一頭虎面前有只小白兔,瞧著鮮嫩可口又無害。
怎么辦?
追唄。
可追了半天,卻發現人家哪怕是只兔子,那也是兔子里的戰斗機。
“呵。”
“你們一個個的,就沒發現整件事的詭異處?”
鳥正站桌子上喝水,尖嘴鉆進茶杯里啄,聞猛地抬頭,整個杯身被帶起來。
水灑了鳥滿頭,剛長出來的幾根稀疏鳥毛濕漉漉貼皮上。
“鳥,鳥想說什么嘞?”
二條蹦跶到雪娃頭頂:老大,魚知道,城里的人忽然出現,又忽然消失,就很不對勁。
姜早點頭:“二條說得對,在你們視線中,人群出現和消失很突兀,一直追得野菊花也是突然消失不見。你們消失了一個晚上一個白天,現在,是第二日的夜里,可在你們感覺中卻在第一個夜里。”
“我和娘親他們,在昨夜就入城了,你們才感應到氣息。”
眾詭物聽了,一時都覺頭皮發麻。
時間差。
明明同一個城池,卻總覺得之前似在另一個城池般。
打了個哆嗦,二條去看姜早:老大,在看什么?
順著視線看過去,落在鳥身上。
四鳥正用尖尖嘴巴梳理毛,奈何頭頂上的夠不著啊。
張嘴,仰頭,左扭三百六十度,右扭一百八十度。
就是夠不著。
急得鳥爪子狠狠踹地,飛起,砰,頭撞在房梁上來回摩擦。
還露出猥瑣陶醉小表情。
簡直沒眼看!
這有啥好看的,虧得老大還一眼不眨的。
姜早伸手接住一根鳥毛,“鳥,你的毛這么容易脫落?”
“呀!”四鳥狠狠一抖,撲簌簌又灑落好多根,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毛幾乎掉了個干凈,“鳥的毛啊,鳥不想活了!”
其他幾個詭物一瞧,嚇得趕緊檢查自身。
二條跳到姜早鼻尖上:老大,快瞅瞅,魚青草身是不是暗淡了?
一頭:土豆缺了一塊皮,不仔細瞧都看不出來。
雞也開始使勁撲騰翅膀,直叫喚:一地雞毛,這么掉下去,雞不會也變禿吧?不要啊,沒毛好冷的。
三山枯樹條有些長,寸寸查看好半天,才猶豫道:小三好像沒啥不正常地方。
姜早抬手,枯樹枝飛躍而出落在她手心。
她細細查看。
忽然,視線凝住。
手指向某處壓了壓,“疼嗎?”
嘶。
枯樹條微微顫抖,壓抑著痛楚回答:疼。
姜早吐出一口氣,“有細微裂痕,估計傷口會慢慢擴大。”
“你們先回系統內養傷,先看看情況再說。”
幸好,序列詭物們受傷不大,養養就能好。
家人都睡了,她也不準備在毫無頭緒之下去闖。
原本以為要留在城池內尋找詭物們,沒想到它們自己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