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笑容凝固。
之前為了保證家人安全,坑洞只扎了幾十個透氣的眼兒,就這樣也能出事?
被人搶走,關鍵是個搶字。
黃花大閨女被搶還能理解,二哥那種都不會笑的硬漢,搶走能干嗎?
當土匪打手嗎?
姜早面無表情先將馬車和家人弄出坑,見娘親和奶娃娃被養得白白胖胖的才放下心。
預料不錯,七兔和九參已經自動陷入沉睡保命,隨手就將兩物扔進了空間內。
柳若拉著閨女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瞧了遍,才長長松口氣,眼淚掛在眼角忍著沒落下,“早兒,擔心死娘了,你沒事就好。”
當時情況緊急,姜早沒來得及跟家人解釋原因,匆匆安排好隱藏地就走了。
“嗯,娘,沒事。”
她又去看激動的大哥,“怎么回事?”
姜大忠嘆氣,“都是命啊。”
原本姜早安排的躲藏地很隱秘,這片枯樹林里啥也沒有,又遠離官道,一般人都不會往里頭鉆。
可誰承想,前幾日忽然跑進來一群賊眉鼠眼大漢,他們正好選在姜家隱藏地不遠處安營扎寨,日日吃吃喝喝,商量著要去鄒城搶人。
呃,有幾人還在姜家頭頂拉屎撒尿的。
柳若被吵得睡不好吃不好的,但也硬按著兒子們忍耐。
終于,賊漢子們走了。
姜早聽到這兒,覺得挺正常的,看一眼大哥,沒說話。
見三姐這樣,姜豆忙推開大哥,“哥,你太磨嘰了,我來說。”
小嘴叭叭的,很快就說到了重點。
“二哥擔心你,非要去城里打探消息,就一去不回了。”
“還是兔兔出去找,循著氣息發現二哥被前頭那些賊漢子綁走了,押到山上當壓寨夫人了!”
啪!
小腦袋上被柳若甩了一巴掌,“胡說,你二哥是男人,什么壓寨夫人!”
姜豆跳腳,嘟囔著不服氣,“兔兔說的,又不是我說的。”
娘打不過詭物,就只打他。
果然,最弱的只能受欺負。
嗚嗚。
姜早一聽壓寨夫人,嘴角直抽搐,腦海中閃過二哥如小山般黝黑健碩的身體,沉默寡的性子。
山寨里的土匪頭子,是男的?還是女的?
不過這會兒她想的更多,以二哥的身手,打一般人絕沒問題,卻還是被活捉了。
那些土匪不簡單。
兔兔去尋人,卻未救。
更耐人尋味。
“嗯,那就沒生命危險。”
不著急。
“等兔兔醒來再說。”
見她這么說,柳若頓時松氣,姜大忠露出微笑,姜豆也蹦跶。
張妮:“姐姐餓了吧?我去做飯。”
之前在坑洞里,他們不敢生火,一直靠著吃臘肉和干糧等,只有夜里才敢從姜家兄弟挖的通道內鉆出來熬鍋熱湯喝。
馬車內被裹著好幾層被褥,又用棉花將縫隙都堵住,被褥底下放著十幾個暖手爐。
哪怕這般,對月子里的柳若來說,也不算舒適。
在姜早看來,女人月子就該怎么舒適怎么好,每日吃吃喝喝睡睡養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