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站在人家夫妻屋門口整整幾十個呼吸沒動,她之前答應過三山,要控制好自己的身體。
絕不動手揍序列詭物們。
因今夜要圍捕未知詭物,她就將一頭它們全放了出去。
好么,她還沒發出集結號,它們倒都湊到人家來了。
事實證明,做人還是不要太樂觀,否則很容易被現實打臉。
屋內,好大一張床。
上頭,一顆瑩白如玉石頭正使勁往比它大三號的白蘿卜體內鉆:參參,參參,好愛你!想要什么都給你!
這只白蘿卜真有手,并不是幻化出來的,它伸直胡須般細長胳膊,握緊雞蛋大拳頭,哐哐輔助石頭往體內砸:震驚,這顆土豆唯一的愛情竟也是一根蘿卜?
是么?
姜早也第一次知曉,一頭之前還真與紅蘿卜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?
再看二條,綠油油斷草身子正不斷在一顆張大嘴巴的蘿卜牙齒邊緣進進出出。
似在給蘿卜磨牙?
二條:暈了暈了,老大的手好軟,好滑,再用點力!對,就是這里,使勁搓,把泥都搓下來。
好舒服...
白蘿卜:這根草什么尿性?別人都洞房花燭濃情蜜意,它只愛搓澡?簡直有病,有大病!
姜早也陰森森磨牙,“確實有大病,得好好治!”
二條旁邊是四鳥和五腿,一根白蘿卜正抬起腿的腳丫往鳥嘴巴里塞。
鳥半瞇眼嚼腿腳丫,“香,真香!”
口水直流。
簡直沒眼看!
姜早果斷扭頭,正好對上兩只雞正抱一起跳舞。
一只雞:小娘子,來,給哥哥笑個,哥哥疼。
另一只:咯咯,你這只母雞腰細嘴巴尖,老爺喜歡,要抱你回家生小雞。
至于七兔,可能是最正常的一個,正跟白蘿卜打架。
吃了它,吃了它,吃了它...
老大說兔兔太虛,得好好補補,公的更補。
“咳咳咳。”姜早踏進屋,剛想開口打招呼,就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好家伙,地上還躺著倆。
干瘦男正抱著一根白蘿卜舔啊舔,每舔一口,他頭發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伸長。
胖婦人正躺在屋門后,不省人事。
看來,不管白蘿卜還是紅蘿卜,都只對能量強的東西感興趣,比如氣血旺盛的男人,或者詭物。
“女人,留下手腕上的樹枝,你可以走了。”屋頂上飄下一根明顯要更大些的白蘿卜,雙臂抱胸,居高臨下命令。
“先別趕人啊。”姜早笑瞇瞇的,“攀攀關系,說不定咱們還是親戚呢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白蘿卜嗤之以鼻,“我們是人參,你是人,哪門子的親戚。看你同為母的份上,不傷你,趕緊走!”
姜早:“可沒胡說,之前有只紅蘿卜也是人參,她生的女兒們娶了我身邊的這些詭物,我就跟她成了親家,還一起吃過飯喝過酒,一起打過架呢。”
“都是人參,難道你們不認識?”
“蘿卜娘?紫紅色的?”白蘿卜激動地飄落下來,“那是我大姐,我們姐妹這次出來就是找她的,快,告訴我,她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