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吧,小孩子最大,說啥就是啥。
“你幾歲?”
小乞丐伸出食指、中指、小拇指,正當姜早以為他剛三歲時,就見人又舉起另一只手,赫然有食指和小拇指,口齒不清的說:“吾歲。”
姜早表示跟小奶娃溝通無能,直接扼殺姜豆想收小弟的愿望,“咱家不養閑人,把他送官府。”
孤兒,送官總沒錯吧?
又不是沒家人,不是還有個后娘?
說完,就要走。
“哎呦!”
“乖乖,小可憐,快別哭了,不走,咱不送哈。”
姜早猛地轉身,就見小乞丐正用袖子摸眼淚,但眼珠子扔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下,怎么也擦不干凈。
隨著臉蛋被擦干,一張雪白粉嫩萌死人不償命的小臉就那么直勾勾懟到所有人眼底。
小萌娃抬眼可憐兮兮看一眼柳若,又快速低頭,糯糯地抱住柳若已顯懷的孕肚,還用臉蛋輕輕蹭了蹭。
那一秒,柳若明顯感覺到了胎動。
震驚當場,再低頭看娃時,就有一種深深母愛油然而生。
她一把抱住萌娃,小乖乖,寶貝,心肝肉的叫個不停。
一頭:場面一度很感動,讓人潸然淚下。
破天荒,第一次沒用錯詞。
姜大忠與張妮兩人都開始在旁邊抹眼淚。
四鳥最近已經長出新羽毛,最喜歡飛來飛去得瑟,就跑去眾人頭頂盤旋,“相親相愛一家人,一家人!”
姜早總覺得眼前一幕莫名熟悉,貌似,大約,她當初重傷未愈,面對張家那群豺狼虎豹時,就是這般,以色惑人?
她眼神倏地化為凌厲,眼珠不錯地盯住小萌娃。
五歲是吧?倒要瞧瞧,非賴在她家有何目的。
大概覺得東西已經到手,朱老板不再清場,開始正常做生意。
姜早這幾日都不在客棧,沒事就出門溜達。
整整三日后,終于在一處酒樓聽到了有用的。
“聽說沒?呂家要擺詭物大賞宴,遍邀郡城名門富戶參加。”
“哼,什么宴會,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王爺去世,如今把持王府的人還不是那位新進門的呂妃。她可是呂家大小姐,換說,整個郡城都是她呂家說了算!王爺剛去世才多久,就出了好幾條政令,當人都傻,看不清他呂家狼子野心咋滴?”
“噓!兄弟,你可小聲點吧!整個郡城的酒樓、客棧幾乎都是呂家的,說不好這家也是!萬一讓人聽去,可沒你好果子吃!”
那人仰頭灌下一碗酒,哐當將碗砸了,碎了一地。
“老子怕過誰?”他一副醉醺醺樣,“再說,整個郡城皆知,呂家是要拿富戶們開刀。上繳八成物資,這是要明搶,簡直白日做夢!”
見他這般,其他人也只好相勸卻不敢接話。上層權貴之間爾虞我詐,到底與普通百姓沒多大關系。
呂家,總不能派兵挨家挨戶逼人交糧吧?
姜早臉色陰沉。
好個呂家,呂大妞算計她的事還沒完,呂瘸子又來!
說王府下令只準給十斤的物資?
明明是他呂府下得令!
決定了,她要去參加宴會。
等她灌了一下午茶水,冷臉走出酒樓后,出去跟蹤人的二條也回來了。
老大,那個醉漢最后進了一處宅院,上頭寫著:宮府
宮家,郡城三大世家之一,也就是楊君未婚妻的家。
有點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