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惡寒,“喊你那些手下來。”
陸安躲開一張嘴,甩甩差點被穿透的手,左閃右跳,都來不及想姜早怎么知道他有手下的事,“好妹妹,他們去辦別的事了,沒在錦城。”
“誰之前說,不需要本姑娘保護來著?”
他說不需要就不需要,她不要面子的嗎?
陸安欲哭無淚,以一敵四,他再厲害也白瞎。
“迷藥和黃金,都給你。”
姜早依舊不太情愿,“你這人很不老實,明明家大業大,還有手下保護,偏賴在我家白吃白喝...”
“我哪兒有白吃?”只要想起身上東西一樣樣被扒走,他夜里睡覺都心疼好不,“哎呦!”
趁他愣神功夫,一只雞狠狠咬在他肩膀上,撕下一塊血肉。
嗷嗷,還是強壯男人的肉好吃,真香,還想要...
陸安大吼:“我還有十根金條,一瓶迷藥和兩瓶止血散。”
這時,一只雞吱吱叫喚兩聲,有兩只雞退出戰場,向姜早撲來。
姜早依舊懶懶坐在墻頭沒動,似沒看見兩只兇物般,“成交。”
兩只雞撲騰著,張開大嘴狠狠咬過去。
半空中。
一只雞嗷一嗓子,倆翅膀被穿透,直直摔落兜頭砸在地上。
另一只雞被撞飛瞬間,咯咯狂叫:五虎,你個傻子,干啥撞俺?
然后,它就被一根枯樹條綁住了。
陸安第一次瞧見姜早身邊的詭物出手,心說果真有平時啃吃的樹條。不過,這根不太一樣,有點子厲害。當然用來吃的那些早煮熟了,根本沒啥可比性。
攻擊他的雞只剩下倆,壓力頓時減小不少,可變異雞皮膚太硬,刀根本扎不進去,砍在對方身上跟砍鐵疙瘩般,還能聽到回響!
不過,想到姜早那邊解決的手段,他找準機會一刀扎向雞翅膀,將一只死死釘在地上,一只釘在木窗上。
終于,全解決了。
他四肢大張毫無形象地躺地上,喘粗氣。
劫后余生的感覺。
以前,他真有點看不起這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頭的詭物們,不就是一個個動物或植物。
是他狹隘了。
對詭物認知不足。
也不對,或許是隨著這片大陸不斷變異,詭物們也正逐漸蛻變,越來越強?
他神色漸漸凝重。
今后,也得開始尋找詭物了。
忽然,一張蒙著黑布的臉出現在上方,“你來周府,找什么?”
黑三和黑四也在找東西,該不會是同一種吧?
陸安有一瞬猶豫,還沒開口就聽姜早又說:“算了,我不感興趣。沒死,就趕緊起來。”
還沒結束呢。
當她出現在這座院落后,就一直在接收來自四鳥的嗷嚎心聲。
老大,救命!
快來啊,這有一只會吃人的狐貍,說不好還要吃鳥...嗚嗚...
怎么還沒來?鳥快熏死了!
咦?一只鳥,兩只鳥,好多可愛小母鳥...
后來,亂七八糟話太多,姜早干脆忽略不聽了。
踏進屋內,里面有張床榻,有個渾身光溜溜中年男人正抱著個木偶人,做少兒不宜運動,滿頭汗,雙眼迷離,一直喊:“如花,爺的美人,小乖乖...”
所以,木偶人就是如花夫人?
光溜溜中年男人,是周大人?
他們在屋外打了半天架,這么大動靜都沒能讓男人停下看一眼,傻子也不知道周大人正處在不正常的狀態中。
姜早正想再仔細瞧時,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視線,對上一臉大胡渣,她很不客氣:“干嘛?讓開!”
陸安臉紅紅,可仗著胡子長遮臉,再紅也不怕,“你還小,又是姑娘家,看了眼會瞎。”
姜早:“...”
她傻,還是他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