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原來，對她而，他們不過只是一場“錯誤”而已。

這個世上，他最愛的女人，卻在求著他放過，還有更諷刺的事情嗎？

“好，我放過你。”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，這樣的說著，“從此以后，我們就再沒有關系了！”

不管是愛人，還是阿姐，不管是什么樣的關系，都不復存在。

就像原本的兩條地平線，到了最后，終究還是地平線而已。

————

顧厲臣帶著凌依然回到了她所租住的出租房那邊，一個禮拜沒回來，屋子里倒是沒什么變化，只是有些地方，積了一些灰。

“你其實……沒必要給瑾離跪下。”顧厲臣道，“就算你不跪，我也可以想別的辦法。”

凌依然苦笑了一下，就當是一跪還一跪吧。

昨天，易瑾離跪在了她的面前，求她愛他！而今天，她卻是跪在了易瑾離的面前，求他放過！

“顧厲臣，謝謝你，可是……”她頓了一頓，目光復雜的看著他的雙手，還好，最后，易瑾離終究是沒折了顧厲臣的左手，否則她真的是欠得更多了，“你不必為我做這些，真的，我也和你說過，我對你并沒有……”

“沒有感情，是嗎？”他接下了她的話道，“不過今天如此，明天如此，但是你可以斷定，一年、兩年、甚至十年、二十年后也是如此嗎？”

凌依然一窒，顧厲臣的聲音繼續道，“依然，我可以等，只要你心中沒有愛上其他人，那么我就可以一直等下去。”

“如果……這輩子都這樣呢？”凌依然道。

顧厲臣淡淡一笑，“那么一輩子，你未嫁，我未娶，也許也不錯。”

她窒了窒，一時之間，竟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。

他起身道，“好了，你一個禮拜都沒回來了，我給你收拾下屋子吧，不然晚上你睡著，估計灰塵都多。”

“不用，我自己來好了。”她忙道。

“怎么，是覺得我只有一只怕我收拾不好嗎？”顧厲臣道，“就算只有一只手能動，也可以做很多事情。”

他說完，便徑自開始給她收拾起了屋子，凌依然無奈，她根本就攔不住顧厲臣，于是和他一起收拾了一會兒，這才把屋子收拾了一番。

然后她燒了一壺水，涼了會兒，等水變溫了再倒了杯水遞給了他。

他接過水，突然道，“好像我印象中，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遞水吧。”

“哎？”她呆了呆。

“所以你看，以前沒有過的事情，不代表以后也沒有。”他道，平時他總給人一種淡漠的疏離感，但是此刻，面對著她的時候，他卻有著一種少見的溫柔，“就像你，也許將來，你真的會有愛上我的那一天呢？”

他說完這話，仰頭喝完了手中的這杯水，這才繼續道，“要我派人保護你嗎？免得瑾離再帶走你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凌依然搖搖頭，“既然他今天說了那樣的話，我想，他不會再來找我的。”

顧厲臣注視著凌依然片刻，然后微微頷首，“那好，很晚了，我先回去了，有事，你打我電話，任何時候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