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禾兒沒有說話,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,目光里充斥著滿滿的警惕。
皇甫文耀無奈地說道:“你不用這樣看著我。其實,我也不想這樣的。聽說,你懷了身孕……”他說著,故意往她的肚子上打量。
蘇禾兒嚇壞了,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腹部。
前三天他們用刑的時候,都只是針對自己,在手腳上用刑,并沒有關注她的肚子。
她倒是也覺得慶幸。
沒人的時候,她還能在系統商店里拿出一點奶粉來,繼續養育自己的孩子。
可現在……
蘇禾兒啞著聲音,“你想干什么?”
皇甫文耀攤了攤手,“我不想對你動手,當然,我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。只要你幫我,我一定不會為難孩子。”
蘇禾兒咬著牙,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你這樣,不覺得有些卑鄙了嗎?”
皇甫文耀無所謂地笑了笑,“我卑鄙,也只是被逼無奈罷了。不過,我這個人,做事兒還是有原則的。你考慮一下吧。”
說完,直接背著手,站了起來。
見蘇禾兒靠著墻根,一副虛弱的樣子,他又繼續說道:“現在留給你的時間并不多,我只能給你一刻鐘,若你不肯配合,便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。”
蘇禾兒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她的確是有想拖延時間的意思。
現在她肚子里還懷著阿渲的孩子,阿渲斷然不可能坐以待斃,讓她留在皇甫文耀手里太久的。
而皇甫文耀如此著急地想要得到答案,甚至在大半夜的匆匆將她轉移,也就只有一個可能……
她冷笑一聲,“太子殿下,也許,主動權,并不完全掌握自在你手上吧?”
藍星,夏國。
腫瘤科病房,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。病房是單人間,設施俱全,溫馨舒適。,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,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。
他是癌癥晚期,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,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。
此刻,路遙躺在病床上,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,想喝口水。
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。劇痛和衰弱,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。
這時,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:“表哥~你真是狼狽呢。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。”
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,翹著二郎腿,眼睛笑成一道縫。
“你求求我,我給你喝口水如何?”
路遙面無表情,一不發。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,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,不差這一個。
男子起身,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,“表哥別生氣,我開玩笑的,你對我這么好,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。”
說完話,他將水杯里的水,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。
被嗆到,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,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,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:,下載愛閱app“張鑫,為什么?我從未得罪過你。你去星盟國留學,還是我資助的!”
張鑫將水杯放下,不緊不慢的說:“誰讓你這么古板呢,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,又不犯法,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。”
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,道:“張鑫你這垃圾,狗改不了吃屎。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……咳咳……”
張鑫理了下領帶,笑道:“你別血口噴人啊,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。這次回國,‘省招商引資局’還打電話歡迎我呢~”
路遙嘆了口氣,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,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。
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、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。他附身靠近,悄悄說道:琇書蛧
“表哥啊~其實呢,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,告訴你一聲——你的癌,是我弄出來的~”
路遙陡然掙開眼,“你說什么!”
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,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,僅有巴掌大小,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,一看就很有年代感。
“眼熟吧?這是我親手送你的,貨真價實的古董。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,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。”
路遙馬上認出來,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,天天擺在書桌上,時不時的把玩,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!
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,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!“你……”
“別激動~表哥,我西裝很貴的。”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,小心的捏起鉛盒,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。
“我趕飛機,得先走一步。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,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~”
說完話,張鑫從容起身離開。臨走前,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。他原本就男生女相,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。
保鏢很有眼力勁,趕緊打開病房門。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,提前發動汽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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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,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,還有無窮悔恨、不甘。,請下載愛閱
閱讀最新章節。但很快,劇痛漸漸消失,只剩麻木,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。
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,即將失去意識時,胸口突然陣陣發燙,將他驚醒。
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,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,還在緩緩發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