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這番話,蘇禾兒和阿渲面面相覷,兩人心中都有了決斷。
兩人一起來到丁鳳美的屋里。
丁鳳美正躺在榻上,那張本就白皙的臉,在燈光之下顯得格外蒼白,甚至連嘴唇也微微泛白。
她額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,氣若游絲,看起來是病了許久。
取之于人,用之于人。
這個道理蘇禾兒還是明白的。
她對阿渲使了個眼色,讓他出去熬藥,自己則守在床邊,貼身照顧丁鳳美。
丁鳳美雖然平日里對下人十分苛刻,可卻沒有半點苛責他們兩人,甚至在他們需要的時候,伸出過援手,二人自然還是愿意幫她的。
阿渲很快煎好了藥,蘇禾兒一勺一勺的灌進丁鳳美口中,不消多時,便起了藥效。
她雖仍然迷迷糊糊,呼吸卻平緩了不少,二人稍稍放心,看著天色不早,不宜久留,于是留下了一張藥方,就匆匆離開了。
二人回到家中,卻發現蘇王氏的病情很是不好,迅速用了藥。
本以為用過藥后,病情便會好轉,誰料,到了夜里,老太太居然發起了高燒,額頭燙的嚇人。
蘇老二見此情形,立馬抱著老太太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俺的娘啊,你怎么了?睜開眼睛看看兒啊,別嚇唬兒啊!”
蘇家老四看著二哥哭成這副模樣,從柴房里提了斧子,紅著眼沖了上來,指著蘇禾兒罵起來。
“你這個小浪蹄子,到底做了什么?可是故意要害俺娘?”
“我若要害你娘,倒不必這么麻煩,直接一記猛藥下去,讓她死了就是了,甚至,連你們幾人我也能狠心殺死,哪里輪得到你來指責我?”
藍星,夏國。
腫瘤科病房,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。病房是單人間,設施俱全,溫馨舒適。,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,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。
他是癌癥晚期,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,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。
此刻,路遙躺在病床上,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,想喝口水。
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。劇痛和衰弱,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。
這時,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:“表哥~你真是狼狽呢。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。”
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,翹著二郎腿,眼睛笑成一道縫。
“你求求我,我給你喝口水如何?”
路遙面無表情,一不發。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,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,不差這一個。
男子起身,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,“表哥別生氣,我開玩笑的,你對我這么好,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。”
說完話,他將水杯里的水,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。
被嗆到,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,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,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:,下載愛閱app“張鑫,為什么?我從未得罪過你。你去星盟國留學,還是我資助的!”
張鑫將水杯放下,不緊不慢的說:“誰讓你這么古板呢,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,又不犯法,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。”
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,道:“張鑫你這垃圾,狗改不了吃屎。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……咳咳……”
張鑫理了下領帶,笑道:“你別血口噴人啊,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。這次回國,‘省招商引資局’還打電話歡迎我呢~”
路遙嘆了口氣,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,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。
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、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。他附身靠近,悄悄說道:琇書蛧
“表哥啊~其實呢,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,告訴你一聲——你的癌,是我弄出來的~”
路遙陡然掙開眼,“你說什么!”
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,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,僅有巴掌大小,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,一看就很有年代感。
“眼熟吧?這是我親手送你的,貨真價實的古董。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,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。”
路遙馬上認出來,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,天天擺在書桌上,時不時的把玩,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!
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,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!“你……”
“別激動~表哥,我西裝很貴的。”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,小心的捏起鉛盒,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。
“我趕飛機,得先走一步。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,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~”
說完話,張鑫從容起身離開。臨走前,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。他原本就男生女相,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。
保鏢很有眼力勁,趕緊打開病房門。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,提前發動汽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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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,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,還有無窮悔恨、不甘。,請下載愛閱
閱讀最新章節。但很快,劇痛漸漸消失,只剩麻木,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。
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,即將失去意識時,胸口突然陣陣發燙,將他驚醒。
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,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,還在緩緩發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