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……怎么沒暈呢!那碗粥我也放了藥啊!”
美婢瞧著二人站的筆直,一張俊俏小臉兒嚇得慘白,后退兩步退到男人身側,婆子反應倒是快,立馬從屏風后取了刀來。
“仙法,不告訴你。”蘇禾兒笑吟吟的,盯著男人那雙手。
“剛才進村,我就看見村里農田不多,一處不靠農耕生活的村落,就是豐年也不一定能存長久,再者,長期做村長,風沙磨礪,怎可能一點老繭也無?破綻太多。”
“姐姐,別跟他們廢話了,阿渲手癢。”
阿渲歪著頭,眨巴眨巴眼睛。
“哼,嘴這么硬,我倒要看看,你們的脖子夠不夠硬!”
男人咬牙,一聲號令,村里方才那些村民一擁而入,各個提著武器。
“動手吧。”
得了蘇禾兒的允許,阿渲那雙眼眸立刻帶了殺意。
一個掃堂腿,幾個先手沖上來的漢子便被撂翻在地,蘇禾兒疾步上去,兩手握住二人手臂一擰,兩個壯漢當下面露猙獰,哀嚎著倒地。
美婢提著長劍,照著阿渲刺去,被他一個閃身躲過,旋即一個手刀,將其劈暈。
不出一柱香時間,屋內一干人等,皆被撂翻,眼看著阿渲殺紅了眼,打算將美婢的長劍刺入男人腹部,蘇禾兒忙伸手攔下。
“留個活口,我還要套話。”
阿渲聞,立馬收了收,乖巧站在蘇禾兒身側。
“說吧,附近可是有什么城鎮?”
“呵,你這妮子,胡什么……”
“剛才你們所,我全聽見了,若想保命,就趕緊說。”
蘇禾兒微微瞇眼,眼底透出幾分危險氣息。
男人咽了口唾沫,半晌才支支吾吾:“附,附近有一座城池,雖然不大,卻也有存糧,就在東南方向。”
“解藥。”
“這,這里!”
男人顫抖著手,從懷里摸出一瓶解藥遞給蘇禾兒。
“噗呲!”
長劍穿透男人胸膛,看著貫穿胸口的利刃,男人不可置信地瞪著蘇禾兒。
“你手上造了太多殺孽,我自然不會留你性命。”
說罷,蘇禾兒讓阿渲挨個兒給村民們服用解藥。
不多時,眾人便清醒過來,見蘇禾兒端坐桌子旁,端著茶盞抿著茶水,皆有些迷糊。
“這,這是怎么了?怎么他們都倒了?”
“是啊,恩公怎么死了!”
看著滿地死尸,眾人驚駭不已。
這時候,首個倒下的趙氏,摟著蘇小寶,指著蘇禾兒的鼻子罵起來:“肯定是你!是你跟恩公起了矛盾,把恩公殺了!”
“二嬸子,我尊你長我幾歲,才不與你撕破臉皮,今日你們吃了這些膳食便暈了過去,還不明白嗎?”
蘇禾兒冷眼瞧著趙氏,見她仍然顛倒黑白,心頭一陣惡寒。
“那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下的藥呢,俺家小寶之前就被你們害的不輕,眼下如此局面,總歸你們是殺人了,俺們才不跟殺人犯同一屋檐!”
“嘿,俺今日就要撕爛你這張破嘴!”
趙氏仍舊是一副不聽不管的樣子,看得李氏氣不打一出來,擼起袖子就要去揍趙氏,卻被蘇禾兒攔下。
“何必與她計較,一個潑婦罷了。”
“俺家禾兒最是聰慧善良,若非她要俺停手,俺早就將你撕了!”
李氏惡狠狠瞪著趙氏,不帶半點慫的,又指著那幾個愚民鼻子罵起來:“還有你們,自個兒睜開眼睛看看,方才都昏成什么鳥樣了!還信這潑婦的破嘴!”
村民們一下啞了火,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,蘇禾兒嘆息一聲,拉著李氏和蘇大先走了。
“你們不該猜疑禾兒的。”
大林氏雖有意為蘇禾兒爭辯,張張嘴,卻只能說出這一句,最終還是搖搖頭走了。
“這樣的人,就該被宰,被賣,當豬一樣給人吃!”
出了門,李氏還在抱怨,見她這樣子,真比自己遭人猜忌還難過。琇書蛧
“何必與他們置氣呢。”
蘇禾兒嘆了口氣。
窮山惡水養刁民,這種話她聽得太多,原本不信,如今看來倒有幾分道理。
“咱們抓緊時間上路吧,總歸要走得,正巧附近有座城池,到那里休憩一陣,也是好的。”
兩家人準備去往男人口中所說的城池,臨行前,在村子里灌了點水帶上,將要出發的時候,蘇大蘇三二人卻不走了。
“俺還是擔心娘,村子里那么些惡人,娘她……”
蘇大低著頭,老三同樣沉默不語。
蘇禾兒會心一笑。
這倆人,脾氣秉性都是極好的,只是這愚孝的病,是深入骨髓了。
“禾兒你別惱,你三叔就這個性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