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見你禾兒姐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蘇多地搖了搖頭。
“方才,我可瞧見你家禾兒跟著去開會了。”村里一個嬸子說。
“男人們開會,你們家女娃娃去湊什么熱鬧?”
“從前不覺得,現在看著,長大了,這女娃娃的性子,反而像是個男人。”
“小心日后嫁不出去!”
幾個嬸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嘲諷,氣得李氏直接跳了起來,對著他們破口大罵:
“人在做,天在看,你們嘴上可積點德吧!要不是我們家禾兒宰了那頭野豬,你們恐怕沒辦法吃飽肚子,在這里說閑話哩!”
“哎喲,老大媳婦,你這么激動干嘛?我們這不是操心禾兒嗎?”
“我家禾兒不必你們操心!倒是你們,吃了恩人的肉,還背后說三道四,小心爛嘴巴!”
“你……”
那幾個嬸子被懟的面色黑青,李氏也懶得再看他們,拉著蘇多地便大搖大擺地走了。
回去路上,已經有三三兩兩幾個村民開完會回來。
“蘇家那女娃娃說的真的有用嗎?就那么幾根木頭,能抓著獵物?”
“這我可不知道。不過她說的挺好,感覺應該靠譜。”
李氏聽著奇怪,拉著蘇多地直接去找了蘇大。
“禾兒呢?”
“進山了。”
“進山?”李氏嚇了一跳,“和誰?”
“村長。老五他們也去了。”
蘇大看起來很是淡定,正用一把不怎么鋒利的小刀一點一點地削著一塊木頭。
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在為大餐做準備。”蘇大擺了擺手,“你先回去。晚點,我再和你慢慢說。”
李氏在旁邊站了一小會兒,發現自己的確幫不上忙,便領著蘇多地先回了。
結果晚上蘇大根本沒有回來。
這幾天,男人們都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,削木頭采樹葉,忙的不亦樂乎。問在忙什么,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來。
不過第四天,開始有幾個男人帶回了野兔、野雞。
雖然數量少,好歹也算是嘗到了肉味。
第六日,他們便獵到了一頭野豬!
這次的野豬雖然不如上次的肥大,他們依舊興奮不已。
畢竟這一次,他們沒有人員傷亡,僅靠一個陷阱,便拿下了這頭野豬。
藍星,夏國。
腫瘤科病房,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。病房是單人間,設施俱全,溫馨舒適。,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,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。
他是癌癥晚期,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,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。
此刻,路遙躺在病床上,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,想喝口水。
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。劇痛和衰弱,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。
這時,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:“表哥~你真是狼狽呢。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。”
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,翹著二郎腿,眼睛笑成一道縫。
“你求求我,我給你喝口水如何?”
路遙面無表情,一不發。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,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,不差這一個。
男子起身,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,“表哥別生氣,我開玩笑的,你對我這么好,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。”
說完話,他將水杯里的水,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。
被嗆到,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,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,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:,下載愛閱app“張鑫,為什么?我從未得罪過你。你去星盟國留學,還是我資助的!”
張鑫將水杯放下,不緊不慢的說:“誰讓你這么古板呢,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,又不犯法,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。”
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,道:“張鑫你這垃圾,狗改不了吃屎。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……咳咳……”
張鑫理了下領帶,笑道:“你別血口噴人啊,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。這次回國,‘省招商引資局’還打電話歡迎我呢~”
路遙嘆了口氣,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,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。
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、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。他附身靠近,悄悄說道:琇書蛧
“表哥啊~其實呢,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,告訴你一聲——你的癌,是我弄出來的~”
路遙陡然掙開眼,“你說什么!”
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,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,僅有巴掌大小,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,一看就很有年代感。
“眼熟吧?這是我親手送你的,貨真價實的古董。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,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。”
路遙馬上認出來,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,天天擺在書桌上,時不時的把玩,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!
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,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!“你……”
“別激動~表哥,我西裝很貴的。”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,小心的捏起鉛盒,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。
“我趕飛機,得先走一步。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,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~”
說完話,張鑫從容起身離開。臨走前,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。他原本就男生女相,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。
保鏢很有眼力勁,趕緊打開病房門。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,提前發動汽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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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,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,還有無窮悔恨、不甘。,請下載愛閱
閱讀最新章節。但很快,劇痛漸漸消失,只剩麻木,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。
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,即將失去意識時,胸口突然陣陣發燙,將他驚醒。
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,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,還在緩緩發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