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又不是沒見過她光著身子的模樣。

畢竟，他剛把她撿回來時，她就是個被包裹在襁褓里光溜溜的小嬰兒。

幫她洗澡穿衣服的事情，沈忘塵也沒少干。

如今不過是長大了而已。

但在他眼中，她還是那個不會說話，只會咬著手指頭傻笑的小嬰兒。

沈忘塵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。

然而，當他真正上手，脫去少女身上的衣裙時，心底還是升起了一絲說不清楚的異樣感覺。

手下的肌膚，仍然是如同嬰兒的軟綿嫩滑，然而，身上那股孩童時期的奶味卻已經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縈繞在周身，淡淡的少女幽香。

青色的腰帶落地，衣裙散落來。

兩根細細的帶子纏繞過修長潔白的脖頸，隱于身后發間。

沈忘塵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落于蘇酒胸前，隨即如同觸了電般，迅速移開。

他的睫毛顫了顫。

“師尊……”迷迷糊糊間，蘇酒還記得身前的人是誰。

她抬起手，試圖遮擋住身前，嗓音里帶了一絲哭腔：“別……別看——”

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能看，可腦海里有一道聲音在一遍遍重復，不能靠近師尊，不能讓師尊碰自己。

也不可以碰師尊。

不然會死。

“我不想死……”她抽了抽鼻子，渾身又熱又難受，心里卻委屈極了。

“我不想死。”

碰了師尊，要被殺死的。

蘇酒腦海里來來回回只有這一句。

沈忘塵都快被氣笑了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那么可怕。

“好了。”他松開手，見蘇酒又要跟沒有骨頭似的軟軟倒去，不由冷聲道：“盤腿，靜心，坐好。”

蘇酒身子一顫，睜著迷蒙的眼看他，好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，扁著嘴學著沈忘塵的模樣，面對面盤腿坐好。

沈忘塵心下微松。

還是能聽得進去人話的。

他如法炮制，將自己上身的衣物脫去，寬闊冷白的后背胸膛，頓時出現在蘇酒面前。

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。

不能看不能看，看了要死人的。

沈忘塵動作一頓，抬眸看她，便見少女閉著眼睛，一副什么也看不見的模樣。

他是真不理解，自己原來在她心目中，就這樣可怕？

抿了抿唇，將被蘇酒帶偏的思緒拉回。

沈忘塵淡聲命令。

“抬手。”

“運轉功法。”

“別睜眼。”

他就像是在蘇酒小的時候，教她吃飯說話般，一字一句的命令。

蘇酒閉著眼，身體下意識的按照他的指令行事，同他掌心相抵，開始運轉功法。

幾輪功法下去，體內燥熱消除了小半，蘇酒尋回理智，下意識的便要睜眼收手。

卻被沈忘塵冷聲喝止。

“師尊……”

蘇酒閉著眼吶吶喊了一聲，渾身上下涼透了。

心，更涼。

鼠鼠我啊，今天洗到臨頭了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