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問去哪里,阮清珞報了“陸公館”,沒去新房所在的莊園。
陸公館不大,卻有她和陸妄承生活三年的痕跡,讓她心安。
車駛進車庫,陸妄承還在睡。
阮清珞沒叫醒他,她讓保鏢和司機都離開了,自己陪著陸妄承坐在車里。
她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,但看著他眼下淡淡的青色,也知道他很疲憊。
一直讓他靠著,她肩膀都酸了,卻動都沒動過。
很久過后,還是陸妄承覺得睡著不舒服,自己轉醒,她才摸了摸他的額頭。
“還好,不怎么燙了。”
陸妄承聞聲,拿下了她的手,又往她頸窩里湊了湊。
他一聲不吭,只是抱著她,跟大貓咪一樣,汲取著她的氣息。
“到家了?”他悶聲問。
“嗯,剛到。”
事實上,大概已經到了快一小時了。
陸妄承不想動,他現在什么都不想干。
阮清珞伸手,給他按了按太陽穴,“下車嗎?”
陸妄承應了一聲,還是沒動。
他一生病,就像小朋友一樣。
阮清珞也不摧,她開了車門,讓涼風進來,果然,他就動了。
抬頭,很不樂意地看著她。
她勾了下嘴角,趁機拉他下車。
從車庫到樓上臥室,一共也沒幾步路,倆人還搭了個電梯。
電梯里,他又把全部重量靠在了她身上。
阮清珞看著門上彼此的倒影,伸手扶住了他的腦袋。
陸妄承是逗她的,見她死扛著他的重量,他嘴角提了提,自己站直了。
“我能撐得住。”她說。
“誰要你撐了。”
他拉著她,回了房間。
一進門,撲面而來的“家”的氣息。
她忙活著給陸妄承煮藥熬粥,陸妄承忙著拾掇自己,倆人各忙各的,然后在臥室的床上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