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億。”他吐出最后一個字。
阮清珞:“……”
好家伙。
您這是重新定義零花錢了。
“萬惡的資本啊。”她感慨,問:“你媽留給你的?”
“從小到大攢的。”
好吧,他根本沒動用媽媽的遺產,是真用了零花錢。
阮清珞起身,去拿了一包芒果糖,一邊拆一邊說:“陸妄承,你別追我了。”
男人擰眉,“為什么?”
“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兒!”女人表情夸張,說:“不到二十,你就干那么大一票,你肯定是個危險分子!我干的最大的缺德事就是賭錢偷牌了,跟你一比,咱們根本不門當戶對。”
她抬手,作出打住的動作。
“到此為止,啊。”
陸妄承眉心松了,隨即勾唇,說:“我做的都是合法生意。”
阮清珞把零食袋夾在手臂下,騰出手比劃一個槍的動作,“這個合法?”
“國外。”
阮清珞想了下,還是覺得不行。
“上回在港城,刺殺我們的那伙人,肯定就是跟你有仇的。”
她重新坐回小板凳上,控訴他:“我差點被你害死。”
“富貴險中求。”陸妄承悠悠開口,又不慌不忙地給她分析,“只要是個人,每天都會遇到危險,普通人出門謀生一天才幾個錢?我危險系數高,獲利效益也高,換算下來,你選我,性價比高。”
阮清珞:“……”
果然,平時話少的人話多起來,最難纏。
陸妄承看她認真咀嚼軟糖的嘴巴一動一動的,覺得那糖一定特別好吃。
他向她伸出了手。
阮清珞分了他一個。
“然后呢?”她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