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離了就離了,至少是因為她和陸妄承不適合彼此,不是因為外力。
倆人在一旁長椅上坐了下來。
晚風徐徐,檸檬茶的味道清醒干凈。
順勢把小寶的事說了,陸妄承也松了口氣。
他喝了口茶,看了一眼阮清珞。
“我在家里折騰了三年都沒有結果,在外面,就能有那么大個孩子?”
阮清珞差點一口檸檬茶噴出來。
她看了一眼四周,白了一眼陸妄承。
“你小點聲。”
不要臉的嗎?
陸妄承在某種程度上臉皮是厚的,他不在意的人,在他眼前蹦噠到爆炸,他也能平靜地才過去。
阮清珞一陣無語。
有些話題,離婚了反而能好好說,就像是老友談話吧。
“過段時間,阮宸就高考了。”她說。
陸妄承意識到她要說什么,握著檸檬茶杯子的手,不自覺地用上了力道。
“阮宸高考一結束,咱們合伙的計劃就過一半兒了。”她看了他一眼,說:“你收拾好阮家了嗎?”
“……還沒有。”
“那你加快速度啊,我到時候可不能再陪你玩兒,我有別的計劃。”
陸妄承瞳孔一震,極力克制,才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。
“什么計劃?”
“出國。”
果然。
她還是要去找岑寂的。
他喉間一緊,檸檬茶灌下去,又酸又澀。
他忽然想起那一紙結婚證,有種拽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錯覺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”阮清珞忽然說。
陸妄承怔了下,側過臉看她。
“……看看?”
“是啊。”阮清珞看了他一眼,卻發現他眼睛里有異常的紅血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