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爸如果回來,你能擋得住嗎?”
中途太安靜,阮清珞覺得尷尬,找了一句話說。
陸妄承抬頭看了她一眼,說:“怕我死了,拉你殉葬?”
阮清珞聳肩,一本正經地點頭道:“是啊,咱們倆本來就是怨偶,死了還綁一塊兒,太慘。”
陸妄承冷哼。
又安靜下來。
阮清珞眼神一瞥,注意到男人手臂上創口貼的一角,已經翹起來了。
“你還沒換新的?”
陸妄承順著她的視線,視線落在自己小臂上,他皺了皺眉,伸手將袖口放下。
“沒來得及。”
阮清珞看了一眼四周,說:“你辦公室有嗎?”
陸妄承看向她,幽幽道:“這里沒人,用不著裝著關心我。”
阮清珞微微笑,說:“怕你死了,要我殉葬。”
一對上話,就沒個好。
阮清珞無語起身,在辦公室里找了找。
“休息室能去嗎?”
“又不是沒去過,還要我給你開門?”
嘁。
不嗆她兩句,他真的會死嗎?
阮清珞轉身,去開了休息室的門。
撲面而來,淡淡的冷制香。
阮清珞聞著覺得熟悉,走到床頭架子上一看,果然是她上次拿來的熏香。
當時陸妄承只看了一眼,沒好氣地嫌棄無用,讓她拿走。
她悄悄放在了休息室里,沒想到他竟然沒丟掉。
室內陳設冰冷,一寸一寸,都仿佛丈量過,嚴謹細致,又不染塵埃。
白色的熏香放在金屬架上,顯得有些違和。
阮清珞想了想,把熏香拿了下來,等會兒帶走。
低頭,拉開床頭柜抽屜,她記得有創口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