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是二十一世紀了,可陸家老宅的規矩,一點沒與時俱進。
她剛結婚那會兒,雖然有老太太護著,但老太太本身也是規矩的擁護者,有好幾次,她犯了大錯,可是正正經經去祠堂站過也跪過的。
說給甄溫柔聽,甄溫柔覺得她是說故事,這都什么年代了,竟然還有祠堂這一說。
她沒跟陸夫人多說,掛了電話。
說實話,別的她不怕。
她就怕陸家的祠堂,建在整座園林的最角落,平時連個人都沒有,夜幕降臨,跟鬼屋似的。
不對,就是鬼屋。
祠堂里,還放著家法,據家里傭人說,陸妄承小時候,還挨過家法。
這么一想,她背脊蹭蹭發涼。
沒猶豫,還是給陸妄承打電話。
都離婚了,她可不想挨陸家的打。
電話打過去,通了,沒人接。
陸夫人沒騙她,陸妄承是真的在開會。
放下手機,阮清珞想了想,給陸公館打電話。
——
商灝叫了陳柏森,捎帶上了裴劭霆,提起裴祁,裴劭霆推三阻四。
“那小子不愛聚會。”
“那阮清珞請他做什么?”
“阮清珞請的?”裴劭霆震驚。
商灝不以為意,隨口道:“特地叮囑我,讓你帶上裴祁。”
裴劭霆當時正在吃水果,一聽這話,水果都不甜了。
一時間,不知該替裴祁高興,還是替陸妄承默哀。
他想了想,還是決定做個人,替裴祁拒絕。
不料,商灝嫌他啰嗦,掛了電話,直接打給了裴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