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眼見到馬倒地，阮清珞心頭震了一下，腳步和常人一樣停滯了下。

安霓卻神色如常，跟著陸妄承的腳步往里，說：“汗血馬，可惜了。”

陸妄承神色淡淡，口吻毫無感情：“沒有用處，才是真的可惜。”

“是。”

阮清珞在后面聽著，默不作聲，忽然，有人低頭在她耳邊道：“不吃醋？”

是顧西城。

阮清珞面不改色，略側過臉，說：“說真的，你這么關注他，我覺得你吃醋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
顧西城笑，說：“在惡心人這方面，你跟這女公關，不相上下。”

“謬贊了。”

他們倆低聲說著話，按理說沒人在意才對，可不知為何，走在最前面的陸妄承就是跟腦袋上有雷達一樣，涼颼颼地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阮清珞淡定地直起身，仿佛和顧西城從未有過交流。

顧西城回以微笑，又跟阮清珞靠近了點。

“陸總，可以選馬了。”安霓提醒了一句。

陸妄承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，看了一眼牽過來的幾匹馬。

老板討好地道：“這幾匹都是已經馴好的，您看看，一等一的良駒。”

阮清珞不太懂馬，但出身豪門，總有一些薄弱了解。

這幾匹馬，看著的確很不錯。

可看陸妄承的眼神，卻好像不太滿意。

他往前走了兩步，最后在最角落那一格停了下來。

眾人都跟過去看。

阮清珞也探頭看了一眼，是一匹瘦弱的馬，毛也很臟，不夠鮮亮，正懨懨的收了四肢，跪坐著，跟老大爺似的。

唯一一點，就是那雙眼睛，看向人類的時候，有一股……輕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