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朋友那點傷,連住院都用不著,你去做什么?”
阮清珞窩在座椅里,說:“我這個人別的沒有,尤其就對朋友仗義,她就是破個油皮,我也得去吹上兩口。”
顧西城笑出了聲。
“的確仗義。”
阮清珞沒理他:“掉頭。”
顧西城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她:“打個電話問問,說不定都回家了。”
阮清珞這回沒反駁,撥號打過去。
“柔哥,什么情況了?”
甄溫柔在電話里哼哼唧唧:“顧西城是不是對你有意思?”
她聲音不大不小,阮清珞趕緊輕咳一聲,面色正經:“你胡說什么?”
“他派了三五個人過來幫我,取藥,拍片,一條龍服務,現在正送我回家,還給我買了宵夜。”
阮清珞:???
她放下手機,輕聲問:“你讓人送我朋友了?”
顧西城轉頭看她,眉角微挑,“要不說咱倆有緣分,你天生仗義,我天生憐香惜玉。”
阮清珞頓了下,一時沒話說,只能干巴巴地道謝。
電話那邊,甄溫柔讓她別來醫院了,她已經快到家了。
同時,車也已經快開出市區了。
阮清珞往后一看,黑漆漆的,但不遠處卻隱有亮光。
“你帶我去哪兒?”
“夜場賽馬,看過嗎?”
阮清珞坐直了身子,她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,立馬說:“我不跟你下去。”
晚上鬧這一出已經夠了,她現在沒心情再玩鬧。
說話間,她已經拿出了口罩和墨鏡。
顧西城一腳油門,拐過一個彎,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,窗戶被打開,阮清珞往外看去,露天的草場上,一排太陽燈架在旗桿上,入目所見,猶如白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