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
陸公館的客廳里,燈火通明,頂燈開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亮,仿佛太陽燈。
阮清珞坐在大理石桌前,雙手撐著腦袋,頭疼欲裂。
“太太,喝點水吧?”李媽悄悄道。
阮清珞頭都不想抬,擺了擺手。
李媽嘆氣。
陸妄承上樓去洗澡了,領帶還甩在樓下沙發背上,臨走前,讓阮清珞好好醒醒酒。
等會兒他下來,聽聽她悲慘凄厲的故事。
阮清珞早就扛不住了,她滿眼冒星星,腦海里盤算著,最近好像也沒什么要求陸妄承,要不干脆睡覺算了,得罪他就得罪他。
這么想著,她腦袋越垂越低。
直到……
哐哐哐!
三下巨響,從二樓傳來。
她猛地驚醒,往用手遮擋光線,往樓上看去。
陸妄承穿著黑色浴袍,頭發微濕,正居高臨下地往她的方向看。
估計是要來審判她了。
她癟了癟嘴,抱緊了身子,實在困得想發瘋。
陸妄承下樓了。
他悠哉悠哉地進吧臺,拿了一瓶酒,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“清醒了?”
阮清珞聞聲,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用力搓了一把頭發,悶聲應著。
“我能睡覺了嗎?”她問了一句。
陸妄承冷哼,喝了口酒。
他不松口,她這邊都快要瘋了。
周圍燈還那么亮,她無論怎么調整姿勢都躲不開光亮。
低著頭,好不容易要睡著。
迎面就是一包紙巾打過來,她又被迫重啟。
幾回下來,她算是明白了。
這死鬼就是故意的,想要折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