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角落里的烈凝枝視線閃爍，她不斷努力減少著自己的存在感。

不久前，她親眼看見烈九卿處理掉了那幾個嘴碎得下人，她不但都聽見了，甚至沒忍住說了幾句，就是走得快，要不然她定活不成了。

那些人牙子可不是好人，是專門賣人畜的，他們手上的人活的會豬狗不如，每天都會是人間地獄。

早些時候，她就見過陳白蓮賣過不少人，她是真怕自己也是其中個。

烈九卿早就和以前不樣了，烈百草不會還以為她是那個事事不放在心上的烈家透明七小姐？

當初的烈九卿雖說不爭不搶，可她什么時候吃過大虧？

找她麻煩的，最后個比個慘。

她當初不好惹，如今又怎么會好惹？

烈凝枝平日里話最多，現在和啞巴樣，烈眉嬌余光不禁看了眼，她似乎發現了什么。

她不卑不亢地跪坐在地上，幾經沉默，她突然問：“七姐姐，如果大家說了，反而惹怒了姨娘怎么辦？畢竟，大家的賣身契確實都在她手里。”

烈九卿笑了笑，“陳姨娘可怕，還是千歲爺可怕？”

“……”

不用問，沉默就是答案。

全天下，皇帝和九千歲誰可怕，十之九恐怕也是神出鬼沒的九千歲。

烈九卿笑了笑，只是那笑始終不達眼底，“陳姨娘可怕，千歲爺更可怕，那都能讓千歲爺聽話的本小姐，你們說可怕不可怕？”

所有人突然心里突。

烈九卿招招手，影三鬼魅樣的出現，只留下了道殘影和個盒子。

這些普通下人有幾個見過暗衛，如今個個臉色慘白，像是見了鬼樣，全都縮在了起，生怕下秒他們就被抹脖子了。

烈九卿覺得影三是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