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屁顛顛的跟著,“就是不喜歡他繃著一張臉,瞧著好像欠他銀子似的。”
聞,景山摸了摸自己的臉,卻發現自家主上正偏頭看過來,不由的喉間一動,訕訕的垂下眼簾。
景山跟在薄歸身邊多年,很多習慣都是隨了薄歸的,是以這不茍笑之色,亦是與薄歸所差無幾,是以小姑娘說他繃著一張臉,確實也沒說錯。
好在,接下來的一段路都算是太平,小姑娘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終于,四下再度昏暗下來。
瞧著眼前的茅廬,景山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。
總算是,到頭了。
的確是到頭了。
長明推開了籬笆門,“好久沒回來了,這些日子一直在山洞里閉關,虧得鈴鐺處理此處,要不然的話,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。”
鈴鐺翻個白眼,“你還好意思說呢,這里里外外都得靠我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長這么大的?”
“是啊是啊,虧了你!”長明揉著她的腦袋。
鈴鐺滿臉嫌棄,“你別摸我腦袋,回頭我長不大了,長不高了,我就找你算賬!”
“那我就找個風水寶地把你種進去,如此一來你就能長得很快很高了……”長明陰測測的開口。
聞,鈴鐺齜牙,“要死也是你先死,哼!”
小姑娘轉身拎著水壺出門,瞧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,真當是忙里忙外的,著實是辛苦。
“說吧,什么事?”長明坐定。
一直沒開口的薄歸亦跟著徐徐落座,眉眼間凝著淡淡的凝重之色,他瞧了一眼案頭的燭火,又看了一眼景山。
景山快速將圖紙擱在了桌案上,然后徐徐的鋪展開來,“都在這里。”
圖紙上的東西,讓長明面色微沉,其后若有所思的瞧著薄歸,“哪兒來的?”
“有人在國師府內,搞一些不知道什么名堂的東西。”薄歸如實回答,“為了以防萬一,我便親自來找你一趟,想必這些東西你比較在行,旁人說的……我自然是不大愿意相信的。”
長明盯著桌案上的圖紙,幽然吐出一口氣,“你遇見大麻煩了。”
聞,景山陡然身形一緊,“這很嚴重嗎?不就是挖幾個坑,埋點東西下去?這還能惹出大麻煩來?不會真的能成吧?”
“愚昧無知。”長明捻著剪刀,將燭心剪得稍短一些,讓火光更明亮些許,“景山,你先出去吧!”
景山一愣,“先生?”
“我跟你家主上有話要說。”長明一改方才的不著調,轉身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。
見狀,薄歸睨了景山一眼,“下去吧!”
“是!”景山行禮,畢恭畢敬的退出了房間。
外頭,鈴鐺正在燒水,止不住笑出聲來,“喲喲喲,被趕出來了?”
景山頗為無奈的嘆口氣,默默地坐在了臺階上。
這丫頭可真是聒噪,說出來的話太扎心了……哪兒疼往哪兒扎!
“哎哎哎,他真的娶妻生子了?”鈴鐺笑盈盈的湊過來。
景山點頭。
“真是可惜了。”鈴鐺托腮。
景山轉頭打量著她,“你才多大?就算主上沒有娶妻生子,等你長大得什么時候?小姑娘家家的,得認清現實!”
“哼!”鈴鐺白了他一眼,“我以后的夫君,得照著他的樣子找!”
景山:“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