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,到底該不該呢?
“豆豆都這么大了,要不然……”燕綰猶豫了。
薄歸握住她的手,“正好借著這個機會,讓所有人都知道,你是我薄歸的夫人。我知你不在意那些名分,可我在意,我想讓你給我個名分,總不好讓我當個名義上的父親和夫君吧?”
“你這話說的……”燕綰險些笑出聲來,“怎么好似我占了你便宜似的?”
薄歸直勾勾的盯著她,目光灼灼,“不管是誰占了誰的便宜,我們都是一家三口,沒人能拆散我們,綰綰就當是同情我,給我個名分罷?”
“哪有男子,纏著要名分的?”燕綰面頰微紅。
薄歸可不管這些,“以前不長嘴,吃過悶葫蘆的虧,現如今知曉,縱然是最親密的兩個人,也得學會坦誠布公,不說出來,誰能知曉呢?”
“吃了不長嘴的虧?”燕綰抿唇。
他說的,應該是“逼死”她的這件事吧?
“綰綰?”見她不說話,薄歸眉心微凝。
見著他擰起的眉頭,燕綰無奈,“那你倒是說說看,當年為何不長嘴?若是換做現在,你當如何告訴我,事情的真相?”
“我會告訴你,從始至終都是你,燕蓮兒不過是幌子,她與我達成了協議,我保全她的性命,她則替代你承受外頭的口誅筆伐。”薄歸望著她,“但沒想到,慣來怕疼怕死的你,那一刻這般決絕。”
燕綰:“……”
人在絕望的時候,是不怕死的。
連死都不怕,還怕疼嗎?
“綰綰?”薄歸眉心緊蹙。
燕綰回過神來,默默的端起杯盞飲茶。
“綰綰?”他又輕喚。
燕綰放下杯盞看他,“讓我再想想。”
“好!”得了這一句話,薄歸便也不再多說什么,只能保持沉默。
惠娘和枝月,面面相覷的站在門外。
景山皺眉,瞧著二人這般神色,不由的嘆口氣,“你們作甚?這里面還能打起來不成?”
“打是不可能打的,夫人不會功夫。”枝月回答。
惠娘心里犯嘀咕:我是怕小公主,一刀捅死你家主上!
“那不就成了?”景山嗤然,“主上面對夫人,只會溫柔更溫柔,我跟著主上這些年,還從未見過他這般神色,甚至于有點低聲下氣。”
惠娘不以為然,“身為夫君,對自己的妻子溫柔,難道不是應該的嗎?”
景山想了想,倒也是。
“不過,我現在擔心的是,夫人她……”枝月猶豫,“還愿意嫁給主上嗎?”
景山一怔,“諸事皆以辦妥,明日就開始布置王府,若是夫人不點頭,這該如何處置?”
“你們別看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惠娘雙手環胸,別開頭不去理睬,“我是絕對不會去勸的,該怎么做,小姐心里有數,誰也不能干涉。”
枝月道,“小公子,怕是不愿見著這樣的結果吧?”
惠娘:“……”
一刀扎心,真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