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小叔給了她什么理由?”肖穎好奇問。
肖淡名答:“小叔說,當初這幅畫是要分給大房——你爺爺的。但后來怕搬運的時候有所損傷,也怕走漏消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,所以暫時放在肖公館里。淡云不相信,她堅持非要那幅畫不可。之前跟小叔鬧得不行,小叔趕她回婆家去,她說她沒得到畫堅決不走。這不,大過年的特意給小叔難堪,故意當眾為難我們大房,讓大家連一頓團圓飯都吃不成。”
“唉……”柳青青嘆氣:“都是自家親骨肉,相煎何太急。”
老人家身體不好,一年不比一年。
今年也許是最后一次吃團圓飯了,豈料竟鬧得不歡而散,就連后面的守歲活動也取消了。
“小叔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小女兒,給她最好的教育,最好的資源,甚至愛屋及烏,連她唯一的女兒穎慧都疼得不得了。突然鬧成這樣子——太匪夷所思了!”
肖穎低聲:“意見相左的時候,有些人甚至連骨肉親情都不管不顧。不怪那幅畫太珍貴,只怪人心太貪婪。能毀了一切的,終究只有人心。”
肖淡名聞輕輕點頭:“是啊,終究還是人心作祟。‘人’字易寫,人卻難做。‘心’字易寫,卻最是難懂。”
屋里安靜下來,氣氛沉重得近乎凝重。
自始至終沒開口的袁博眸光微動,忍不住問:“爸,那幅畫是不是對肖淡云非常重要?還是她看重它的價值,打算加以利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