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!”袁博沉聲:“別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。明天中午吃飽后上貨!”
“等等!”山頭也生氣了,大聲:“不已經說好明天早上五點多嗎?!你咋能為了一點兒小事就誤時間?你對象一點兒小事都來找你解決,耽誤你賺錢,你小子咋還覺得對啊?能這樣嗎?!”
袁博俊朗的臉龐暗沉:“不耽擱,反正下午出貨也來得及。北山那地方又不遠,卸完貨回來估摸還不用傍晚。”
“大塊頭!”山頭沒好氣道:“你不能啥都就著你對象!不然你以后結婚壓不住她!一點兒小事就非要你陪著!她這是在耽誤你賺錢,耽誤你的事業,你知道不?!”
“她又不是耍小脾氣或耍性子故意不讓我去賺錢。”袁博沉著臉,“她是燙傷了,而且有些嚴重。你甭說了,在我心里,她的事不管大事小事,永遠都是最重要的。別說沒耽擱,就算耽擱了就咋地!我的車,我樂意!”
語罷,他轉身往自個的出租屋走去。
“你——!!”山頭怒不可遏,將手上的煙甩下,狠狠用腳踩幾下,低罵:“孬種!虧你這一身硬肉!不像個男子漢!”
山頭氣呼呼回了屋里。
丈母娘已經帶著幾個孩子在隔壁睡下,主屋這邊仍有光亮,不時傳出一陣陣虛弱的咳嗽聲。
只見瘦巴巴憔悴的媳婦正坐在昏暗的燈下,瞇著眼睛穿針引線做衣服。
她抬頭,蒼白的臉充滿疑惑。
“阿頭,咋回事啊?大半夜跟誰吵吵?”
山頭沒好氣答:“沒啥!你做什么大半夜還不睡?都快十一點了,你知道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