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路兩旁的景色在眼前飛馳而過,阮清珞耷拉著眼皮,想著等會兒接到甄溫柔了怎么安排。
忽然,咚得一聲,一樣東西撞在了車前玻璃上。
她驚了一下,眼神懵懵地一掃,發現玻璃上好大一塊污漬。
“怎么了?”
陸妄承靠邊停了車,面色嫌棄,“鳥屎。”
“啊?”
阮清珞湊近看了一眼,笑出了聲,“大晚上的,還能遇到鳥拉屎呢?”
“廢話。”
天黑了就不準鳥拉屎,也太殘忍了。
阮清珞聳聳肩,見他開了車門,她問:“你要擦鳥屎?”
“嗯。”
這段路太黑了,主視野被遮擋,過于危險。
阮清珞探頭探腦,等著看陸總擦鳥屎,結果卻沒見到陸妄承往前走,反倒是看他繞去了車后。
她心生疑惑,推了車門下車,繞到后面一看。
嘖。
找工具呢。
擦個鳥屎而已。
“紙巾擦擦就行了,趁熱乎,還沒凝固,好擦。”
熱乎?
陸妄承一聽這詞,不免一陣惡寒,他看了一眼阮清珞,“你語文是誰教的?”
“我說的有錯嗎?”阮清珞攤手。
陸妄承懶得說了,他把工具箱打開,找到了擦洗操作臺的小水推。
“用這個擦,擦一次,就報廢了。”阮清珞覺得太浪費了。
陸妄承不覺得,他的手更金貴。
把小水推拿出來,他又去取了一瓶礦泉水,這才上前去。
阮清珞跟在他后面,見他單手抄著口袋,擦玻璃的時候也沒拿出來,不像干活,反倒像是搞藝術的。
“你可真精致。”她嘲笑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