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宴:“……去嗎?”
“滾出去。”
聞宴點頭,說滾就滾。
但他沒出去,反正陸妄承的辦公室足夠大,他找了個角落的沙發坐了下來。
陸妄承閉上眼,感覺太陽穴一直狠狠跳動。
他現在只要稍微一緩神,就能想象到阮清珞昨晚哭的樣子,委屈至極,仿佛全世界都欺負了她。
見鬼的是,她前腳剛走,顧西城和裴祁就跟約好了似的,跑到他面前來,向她表白!
簡直有病。
他深呼吸一口,剛睜開眼睛,角落里,飄來一道女聲朗誦。
“寒心——”
“真正的心寒,不是大吵大鬧——”
他嘴角狠狠抽了一眼,往角落里看去。
聞宴抬頭,把視頻刷了過去,面無表情道:“我隨便刷刷。”
陸妄承:“……”
他想起阮清珞留下的那張字條,很冷靜的兩個字,一點情緒都沒有。完全符合聞宴刷的這段話,屬于是真正的寒心。
他坐在了沙發上,一不發。
隔了許久,聞宴探頭看了他一眼,又在他雷區上蹦迪。
“少爺,我看了下港城的班機,今天還有很多。”
“閉嘴!”
“哦。”
安靜兩秒。
陸妄承煩躁地靠在了座椅里,閉上眼,耳邊嗡嗡嗡的。
他懷疑阮清珞是給他下咒了,否則,他不會反復想起昨晚的事,甚至會忽略掉岑寂的事,直接反思自己昨晚的行為,是不是過分了。
“少爺,去港城的話,你得自己收拾行李了。”聞宴的魔音又飄到了他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