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妄承一臉平靜,“酸的。”
阮清珞俯身,拿起碗聞了聞,果然,一股酸味。
陸妄承連醋都能干喝,這碗藥還真不算什么。
撞上他專業的了,她撇撇嘴,不說話了,拿著藥碗走。
她剛走。
陸妄承就表情繃不住了,快速抽了紙巾,把最后一口給吐了。
什么破藥。
又苦又酸!
以后得每天陪她玩這種小白鼠游戲?
浪費時間!
他看了一眼文件,用手里鋼筆戳了兩下。
嘖。
正想著,忽然,一顆腦袋從沙發后面探出。
他驚了一下。
側過臉,對上阮清珞忽閃忽閃的大眼睛。
!
阮清珞微微笑,眼睛彎成了月牙。
“干什么?”他咽了口口水,臉離她遠了一點。
她身上一股奶味兒,應該是剛抱著狗喂過奶。
“薛老說,這個藥和之前你喝的藥不一樣,喝完了,半小時之內,如果有大的情緒波動,你可能會聽得到聲音。”
阮清珞也是忽然想起來了,之前她問薛老,什么算大的情緒波動。
薛老說:“喜怒哀樂都算。”
陸妄承早知道這一出,他面色平淡,似乎不抱希望。
“沒用。”
“你試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沒用?”阮清珞往弧形窗前的鋼琴走去。
她在琴凳上坐了下來。
陸妄承正要開口,眼神一掃,瞥到她面前那家水晶鋼琴。
裴祁送的那架。
他放下了手里的鋼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