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，只是下了個樓，就讓傅景深心疼了。

而她低聲下氣的哀求，他卻能視若無睹。

姜晚閉了閉眼，“傅景深，我們的話還沒談完。”

“姜晚。”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，“死纏爛打只會讓我瞧不起你。”

當著喬雨的面，這句話差點將她凌遲而死。

喬雨面色淡靜的看著他們，“發生什么事了？”

姜晚上前一步，深吸口氣，“喬雨，爺爺病重，我想讓傅景深幫忙去演場戲，你......請你勸勸他。”

“......”

喬雨抬起頭，有些意外。

這是姜晚一次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說話。

帶著懇求的口吻。
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，我也不喜歡你，可是喬雨......”

姜晚難得正眼看著她，眼里還盈著淚，是從來沒有過的脆弱，“爺爺把你培養成人，哪怕是還姜家的養育之恩，你也應該讓爺爺......走得安心。”

最后四個字出口時，姜晚的聲音已然哽咽。

第一次看見姜大小姐這樣的低姿態，喬雨的表情有點錯愕，但更多的，是內心澎湃的暢快感。

她真的很想笑。

怎么，堂堂姜家大小姐也會求人嗎？

被姜晚壓在頭上將近十年的窒息，喬雨在這一刻，才感覺到呼吸變得順暢起來。

所謂出口氣，原來是這種感覺。

垂下眼睫，壓下如潮的情緒。

“你太小瞧我了。”喬雨輕輕嘆口氣，悠悠的道，“就算你不拿養育之恩要求我，我也會這么做。姜晚，我沒你想的那么卑劣，誰對我好，我心里有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