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沒關系啊,我們又不是來祭奠霍天河的。”
慕北音一臉奇怪,“難不成元女士你覺得我們穿了喪服,是為了詛咒霍天河去死?嘶,好惡毒的想法,不愧是你。”
元苓喉頭梗了一下:“你……”
“白霽,出來吧。”慕北音打斷。
隨即,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一隊穿黑衣的人,奏響哀樂,白霽走在最中間,捧著一個牌位,放在了莊嚴的柜子上。
眾人好奇地看向牌位,想知道那是誰的牌位,竟然這么……
所有人看見‘元璃’兩個字,都瞬間噤聲。
慕北音和霍時卿恭恭敬敬上香,拜了三拜,然后捧著白菊放在了牌位旁。
這操作把眾人都驚呆了。
霍先生還真是來上墳的?!可是,可是……
元苓渾身都在發抖,她目光死死的盯著牌位上描金邊的‘元璃’二字,雙手握拳。
元璃,元璃!
霍時卿在天河的宴會上祭拜元璃,他是不是有病!賤東西,雜種!
啊啊啊!晦氣死了!這個賤女人死都死了,竟然還要在天河的好日子祭拜她,啊!
祭拜完成,慕北音還回頭,“愣著干什么,諸位不來上柱香?”
白霽和白銷將香燭分發給賓客們。
眾人拿著香面面相覷,手足無措,楚驍帶頭上香祭拜,眾人或是出于跟風,或是迷茫,或是不敢得罪霍時卿,竟然一個一個排著隊,都給元璃上了香。
慕北音似笑非笑,“元女士和二弟呢?你們一個是元璃的‘好妹妹’,一個是她的‘好兒子’,不上柱香說不過去吧?”
“慕北音!”元苓忍不下去,面色鐵青,嚎叫一聲上前,啪一下把香爐摔在了地上!
“你們什么意思,什么意思!這是天河的宴會,你們在這里給一個死人上香,你們想毀掉天河的宴會?!”
慕北音看著地上的香爐,面色一沉。
她俯身撿起來,將香燭重新插好,忽然笑了,“元女士在說什么呢,我怎么聽不懂?霍天河的宴會……今日怎么會是霍天河的宴會,時卿,什么情況?”
霍時卿眸色冰冷,他一點一點擦掉了落在牌位上的香灰,看向元苓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。
“確實,霍某也不知道,今天竟然是二弟的宴會。”
元苓尖聲怒吼,“怎么不是!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天河的宴會,你知道元家和天河為了這次宴會,準備了多久嗎?你這個孽障!”
霍天河含淚隱忍道:“大哥,我知道你看不慣我,但你可以直說,何必在宴會上,在這么多人面前讓我丟臉……”
“今天是霍天河的宴會?元家在今天給霍天河舉辦宴會?!”
忽然,慕北音臉色一筆,猛地轉頭,“所有人都知道,元老爺子,你也同意了?”
元老爺子看見元璃的牌位,嚇得三魂六魄去了一半,如今聽見慕北音的問話,驚恐和怒氣瞬間涌了上來。
他治不了霍時卿,還治不了一個晚輩嗎?!
“天河是元璃的兒子,又是我最疼愛的外孫,我憑什么不同意!”
元苓也發瘋似的吼道:“霍時卿,明明你同意在璃莊舉辦宴會,給天河慶祝,你現在不承認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