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輾轉了一夜，失眠了一夜。

直到去醫院的路上，她的內心都沒有任何不舍和起伏。

但是當她躺在床上，切切實實聽到了孩子的心跳聲，一切冷漠就都土崩瓦解了。

咚——

咚——

一下接一下，有力的，活生生的心跳聲。

姜晚震撼的僵住了身體。

醫生的話在耳邊響起，“孩子發育的很好，心跳很有力，不過你都兩個月了，怎么還沒有到醫院來建卡？這事不能耽誤，得盡快辦。”

姜晚，“......”

心跳？

她一臉震驚的躺在檢查的病床上。

好一會兒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，“醫生，剛剛......剛剛那個是孩子的心跳聲？”

“是啊，看你的驗血報告，好幾項微量元素都缺失的有點嚴重，得趕緊補起來，特別是鈣，對了，葉酸吃了沒？”

“沒吃。”姜晚抿了抿唇瓣，艱難苦澀的開口，“醫生，我......我是來打掉孩子的。”

醫生頓了頓，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，“確定？想好了？孩子很健康，打掉太可惜了，你聽聽這心跳聲。”

“......”

她捏緊了拳頭，耳邊聽著心跳聲，曾經無比篤定的事，現在也變得不那么確定了。

醫生遞給她紙巾，“好了，自己擦擦吧。”

姜晚接過紙巾擦掉肚皮上冰涼的耦合劑，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
她茫然的看著旁邊檢測心跳的儀器，耳邊似乎還能聽見那一聲聲的跳動聲。

“姜小姐，如果你確定不要孩子，我這邊給你辦理住院，得再做幾個檢查，報告出來就能安排手術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姜晚表情茫然，“安排吧。”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