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詔回京,他這是要謀反啊!”
太傅氣得發抖,抬腳就要出去和秦峫理論,眾人紛紛跟上,楚凜回頭看了眼偏房,這才抬腳跟了上去,太傅年紀大了,他不敢讓他和秦峫起沖突,唯恐一不留神就折了他的胳膊腿。
所以不等對方開口,他先一步發難:“秦峫,你瘋了嗎?就算被人挑唆,你也不能圍了東宮,你這是謀逆大罪,旁人不管,你祖母你也不管了嗎?!”
東宮外,火把將半邊天都映得通紅,雖然只有幾百親衛,可一看就知道都是精銳,那股氣勢是京中禁軍緩和京北營精銳完全比不了的,他們只是站在那里,就透著森然的寒意,仿佛一柄隨時會砍下來的寶刀。
東宮眾人沒敢靠太近,隔著幾丈遠就停下了腳步。
秦峫催馬上前,臉色黑沉如墨:“我得到消息,說蘇棠就在東宮,把她交出來,你們想如何,我隨你們。”
楚凜目光一閃,頗有些狼狽的躲開了秦峫的視線。
“你簡直放肆!”
太傅怒吼一聲,臉色鐵青,“蘇氏刺殺太子,其罪當誅,你身為大業將領,不思忠君護國,竟為一己之私作亂犯上,你簡直大逆不道!”
火光映襯下,秦峫的臉色頗有些晦澀不明,半晌,他哂了一聲:“一己之私?究竟是誰在為了一己之私作亂?”
他語氣逐漸冷沉憤恨:“不過是些許欺瞞,竟追到邊境去謀害一個無辜女子,若蘇棠什么都不做,才是枉為子女!”
旁人不知道內情,楚凜卻是知道的,他慌忙開口:“子崮,你冷靜一些,你這是被人當刀使了,你難道也覺得殿下會做這種事嗎?”
“人證物證俱在,有什么可不信的?!”
秦峫怒喝一聲,他翻身下馬,在身后那滿天火把的映襯下,他本就比常人高大的影子此時越發壓迫力十足,仿佛一座大山傾倒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