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想著,她連忙上前開口告狀:“秦將軍你來得正好,你是不知道這七姑娘一回來就闖了多大的禍,老爺珍藏了十幾年的女兒紅,就等著大姑娘出嫁那日開封的,卻被她偷了來糟蹋了,她方才竟還出不遜,侮辱大姑娘。”
蘇棠仍舊低著頭沒說話,她不擔心酒的事情,畢竟經過如何秦峫比誰都清楚。
可是自己這兩幅面孔她該怎么和秦峫解釋?還有編的那句瞎話......要是知道人沒走,她絕對不會編那么一句的。
若是被當面拆穿,也太難堪了。
她想著,越發抬不起頭來。
可月琴卻將她的沉默當成了畏懼,語氣越發激昂:“秦將軍,奴婢不知道這七姑娘和您說了什么,讓您將大姑娘攆了回來,可大姑娘真是沒有半分對不起她,她卻毀了大姑娘的酒......”
“那壇酒這般珍貴?”
秦峫忽然開口,月琴被迫住了口,可聽清楚那句話之后,卻忙不迭點了頭:“只這么一壇,當然珍貴,大姑娘這還沒出嫁,現在開了不吉利啊......”
“那你們要如何賠?”
月琴目光一閃,那酒雖然的確放了幾年,卻和蘇玉卿沒有半分關系,蘇正和豈是會為了女兒那般費心的人?
可這不妨礙她編了瞎話來打壓蘇棠,而且看樣子,還真的將秦峫唬住了,竟主動開口要賠償,但一壇酒能值多少錢?自然是換成旁的更有價值。
她要借此機會,狠狠殺一殺蘇棠的威風。
她咬了咬牙,擺出一副既心疼又無奈的表情來:“都是一家人,那酒再怎么珍貴,也不能對姑娘真的做什么......就讓七姑娘去大姑娘跟前磕頭認錯吧,大姑娘那般仁善,想來不會再計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