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嫣兒高調包場做東,并熱情邀請社友們拖家帶口一并來游玩,一切所需都由她供給。
這手筆在尋常人看來或許是十分闊綽,可對于羅晚寧詩社的貴女們來說實在有些雞肋。
雖然地方不算差,備辦的東西也看得過去,可這樣的聚會對她們來說稀松平常,并不值得對方擺出這么一副讓她們占了便宜的模樣。
要不是看在社長的面子上,誰愿意來啊?
貴女們神色間的怠慢十分明顯,就連帶著面紗混跡在親友人群中的我都能一眼看出,何況和她們近距離接觸的林嫣兒?
她面上閃過咬牙切齒,但很快又換上了能屈能伸的淡淡笑意。
我知道,她必須要維持著她人淡如菊的才女人設,不能還沒利用到人就先過河拆橋。
等她真的成了太子妃乃至皇后,肯定會收拾報復這些人。
這次的詩會并沒有上次那么多外人圍觀。
來的都是貴女們的親友,有不少是沖著看林嫣兒到底是個什么人來的。
跟來伺候的下人們也很多,故而看著和上次差不多熱鬧。
秦南風也帶了面紗坐在我旁邊,一邊嗑瓜子一邊輕聲問我。
“你家蕭首輔怎么沒來?”
我瞥她一眼:“不要亂說話,去掉前面兩個字。”
秦南風笑嘻嘻道:“好好,下次不說了。所以他人呢?”
我道:“他實在是太顯眼,我讓他去后頭避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