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之前以為呂正先是這個世上最喪心病狂的人。

現在才發現，比他更喪心病狂的人多得是。

這些人的人性，簡直毫無下限。

“你們已經殺死了杜云庭，然后又把他復活了？”

我問道：“就為了，給我制造壓力，為了殺雞儆猴？”

他點點頭，沒說話。

“你們設計車禍害死那四姐妹，就是為了復活杜云庭？”

“是……”

這人說道：“除了那四姐妹，我們還殺了三個人。”

我忍著心中的憤怒，繼續問道：“那車禍里的其他人呢，他們又不是鬼節出生的，你們害人總有個理由吧？”

他搖頭說道：“沒有什么理由，只是順便，他們作了那四姐妹的陪葬而已，這樣也能震懾住你，但這不是我們的意思，是我們上級叫我們這么做的。”

王俊忍不住罵道：“你們他媽有病吧！”

這人沒說話，保持緘默。

我又問：“那你說的那個廢棄的歌劇院，還有多少你的同伙？”

他給出的答案，跟我猜測的一樣，人確實不多，而且就一個。

他和他的同伙是執行過很多次任務的人，在他們的認知里，如果不是對死亡有著天然的恐懼心理，他們巴不得這次在任務中犧牲，然后被上級復活，復活成一個有錢有勢的人。

我嘆了口氣，拍了拍他的臉：“牛逼，你們牛逼。”

一個小時后，我們到了那家廢棄的歌劇院附近。

下車后，我們拿出繩子，把這個人捆了起來。

他被抓時有多么不怕死，現在就有多怕死。

“你們干什么，我什么都跟你們說了。”

“你們不能不講信用！”

啪！

宋曉天抬手就是一個大反抽：“信用是跟人講的，你是人嗎，我反正沒把你當人。”

我拿出一卷膠帶，封嘴前最后對他說道：“你們除了沒人性還蠢，難怪被人洗腦，我不是攻擊你人格，你們這種人，真沒什么活著的必要。”

說完，我扯開膠帶，給他的嘴纏了好幾圈。

接著，我們直接拖著他，拖死狗似地拖著他往劇院里面走。

剛走進劇院，我們一眼就看到舞臺上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。

走到第一排座位的時候，我們又看到了杜云庭的尸體。

他的臉已經死灰一片了，眼睛里面沒有了任何生機。

他死之前應該死得很慘，被人活生生給折磨死的，所以死不瞑目。

但是他又復活了，現在就站在臺上。

那個臺上的年輕人，就是被復活的杜云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