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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沐晚凝打完藥已經睡著了。
墨景淵幫她蓋好被子,擦拭了臉和手,轉身出了病房。
趙卓走到他的旁邊,“陸北霆不久前就來過醫院了,被攔住以后,就一直沒有走,我看他的車子現在都還在樓底下。”
墨景淵松著袖口,眉宇之間是不可一世的氣息,“這筆帳是要算一下了。”
他從樓上下來,站在大廳外面的門口,燈光打在他的背后,他的臉色完全被覆蓋,陸北霆還是認出他來,從車子上走下來。
此刻的夜已非常寧靜,細細的銀針掉到地上,都能夠聽到聲音。
二人不斷向對方靠近,腳下輕輕踩出聲音,緊張的氣氛彌漫在黑夜里,空氣中暗藏著神秘的危險。
腳尖對著腳尖,二人鋒芒的眼神刺向對方,稍稍不注意,墨景淵抬起手臂,一個拳頭打在陸北霆的臉上。
陸北霆被打得頭撇向旁邊。
“陸北霆,把我太太害成這樣這筆帳,你說我該怎么跟你算?”
陸北霆身子回正,也掄起拳頭,朝著墨景淵的嘴角,重重出擊。
“我倒想問問你,她現在酒精過敏,是你怎么造成的?”
墨景淵摸摸嘴角的血,匆匆笑過,又是一拳打出去。
“陸北霆,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,你有什么資格摻和?”
陸北霆也緊接著回擊,“我有什么資格?她出事第一個想到的是找我解決,而不是告訴你這個所謂的老公,我都替你感到失敗!”
“嘭!”
墨景淵血肉身軀里,像是有一根最重要的筋骨被陸北霆挑斷,還踩在腳下狠狠碾壓。
聽到這句話忍無可忍,又是一拳打出去,沒有一點征兆。
“誰說她沒有告訴我!”
二人扭打在一起,這是自帝都那一次停車場打架之后,第二次打架。
上一次是為了英子,這一次是為了沐晚凝。
這些都有一個共同點,都曾經是陸北霆摯愛之物。
墨景淵不是將它們毀滅,就是將它們奪走,他配得上稱之為陸北霆天生的敵人,天生的克星。
他們鬧得很嚴重,樓下連警車警鳴都響起來了,這一夜過得很不平靜。
第二天早上,沐晚凝醒過來,依舊在四角方正的病房里,視線里出現墨景淵帶著一臉的傷的模樣。
“你這是怎么搞的?”
墨景淵靜靜的坐著,等醫生給他上藥。
“陸北霆打得。”
“他來過了?!”沐晚凝脫口一句。
說完這話,她對上墨景淵那冰冷的眼眸,感覺不太妙,又馬上接了一句,“你應該也打他了吧。”
墨景淵“嗯”的非常干脆,“我把他打死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