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青黛被明華這赤裸裸的威脅怔住，她瞇眸，死死盯著明華公主，“我勸你別多管閑事！”

明華公主卻只是冷漠地睨著她，“若本公主今日非要管呢？”

蕭青黛微微攥緊手指。

她還想開口，就聽到明華公主揚聲，對守在假山不遠處的宮婢說，“來人！把今日發生之事告知父皇，父皇看年節熱鬧，才同意你出來參加宮宴，卻沒想到你是半點不安分，即便如此依舊要惹事。”

蕭青黛見狀，一把拽住明華公主的手腕，她不甘心地壓下心中怒意，“我這就回去！”

“別把這事告訴父皇。”

說完這話，蕭青黛跺了跺腳，又狠狠掃了白卿卿一眼，這才離開。

等蕭青黛離開后，白卿卿靠著假山勉強穩住身形。

明華公主和顧煙羅則站在她的身前。

“我參加彭家家主夫人選拔時，曾被蕭心柔頂著另外一張臉差點推入水中，那是你的臉？”

明華公主這話來的突然，讓本就大腦一片空白的白卿卿，身子頓時僵住。

她眼瞳微微瞪大，眼睫微顫，“我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
“沒必要再隱瞞，你已經暴露出很多。”

顧煙羅淡聲道，“真正的八公主可沒有你這般好脾氣，她若是被十公主掐著脖子，已經發瘋似的沖上去把十公主的頭皮都拽下來了。”

白卿卿：“……”

她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宮門前，那個搶走她容貌的女子，瘋狂地咒罵著。

她的脾性，似乎確實如此。

“那日宮門口的事，我也瞧見了。”就在白卿卿出神時，顧煙羅又開口道，“但那時候我只覺得天方夜譚，雖心中有猜測，卻不敢相信，如今明華公主說八公主曾頂著別人的臉去害她，我倒越發覺得這念頭真切幾分。”

顧煙羅基本在腦海中捋清楚。

眼前這女子，真的不是蕭心柔。

而真正的蕭心柔，就是當初在宮門口攔住萬妃馬車，瘋狂嘶喊的女子。

白卿卿看面前兩人三兩語便已經猜測出一切，她緊繃的身子徹底發軟，她幾乎要往地上癱坐，卻被顧煙羅眼疾手快拽住。

“以你的性子，就算有天大的膽子，也不敢與宮中的公主換臉，你是不是被人害的？”顧煙羅眸光柔和幾分。

眼下還不知道蕭青黛欺負這女子的目的是什么，如今只能先弄清楚一切。

白卿卿目光崩潰又絕望。

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再隱藏下去，眼淚奪眶而出。

許是方才顧煙羅和明華護她，讓白卿卿心中生出一抹溫暖，她猶豫片刻，小聲道，“我本是被彭家邀請參加選拔賽的白家女，卻在去參加選拔前夕被人綁走，再睜開眼，臉皮便已經被人活活撕扯下來……”

說到當初那件事，鉆心的疼再次襲來，白卿卿身子搖搖欲墜，幾乎跌倒。

哪怕顧煙羅心中有所準備，卻還是在聽到臉皮被人撕下來時，心尖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