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憬之轉身，往屋子的方向走去。

可看到屋子里的狼藉，卻又蹙了蹙眉，太亂了，沒地方下腳。

見他退了回來，明珠輕笑：“怎么，砸了老祖宗們留下的寶物，又嫌棄人家弄臟了你的房屋？”

“這大都不是真的。”

“真的假的？”

康憬之看向她：“你會把值錢的東西，就這么擺在明面上？”

“好像……還真不會。”

看他都有心思跟自己斗嘴了，明珠跟在他身邊笑了笑：“我問你，你發病的事后，腦子是不是真的是迷糊的？不清醒的？你不會是認不出人吧。”

提起發病的事情，康憬之默了默：“我腦子……是清醒的，發生了什么也很清楚，只是意識很散，所以，我清楚的知道，自己剛剛抱了你。”

明珠無語：“誰跟你追究這個了？不過你既然說起來了，我倒好奇了，你是真能聞到我身上的甜味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這甜味能讓你靜心對吧。”

康憬之點頭。

明珠眉眼轉了轉：“你一開始跟我做朋友，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。”

康憬之心虛，就是因為這個：“抱歉，我當時的確心懷目的。”

明珠笑了笑：“這有什么可抱歉的。”

康憬之遲疑了一下，看向她：“你不覺得，我目的性太重？”

“人與人之間的往來，有幾個是沒有目的性的呢？我一開始跟你往來，也是因為你有錢，想利用你發財呢，沒成想，你還真讓我心想事成了，所以呀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，不見得必須要是純粹的，只要雙方彼此之間別互相傷害，能夠問心無愧就夠了。”

康憬之沉默著，她總是這么通透。

“你好像，又幫了我一次。”

明珠莞爾：“朋友之間，不說這些，我總不希望你真的像以前發病的時候一樣，把自己困上一整年。”

后院里，康誠之準備好明珠說的一切，匆匆跑了回來。

見康憬之就站在明珠對面，在跟她說話，他心里緊張了一下：“哥？”

康憬之回頭看了他一眼：“嗯。”

康誠之臉上直接染上了激動的霧氣：“你好了？”

不能說完全好，心里還是沉悶的，像是有人在將他往骯臟的地方拽，但……他此刻的意識是清醒的。

“嗯。”

康誠之詫異的看向明珠：“明珠，你怎么做到的啊，你能不能教教我？這樣以后，我哥如果再出什么事，我也能及時救她。”

明珠聳肩：“這也沒法教呀。”

康誠之正有些納悶，為什么沒法教的時候，康憬之卻直接打斷：“你不用管了，我會努力調節的。”

康誠之心疼：“你怎么調節啊，哥，你……你是我最愛的親人了，我不想讓你出任何事情。”

康憬之嘆了口氣，“行了，別酸，我沒事。”

康誠之擔心：“可你如果以后再看到了誘發疾病的病因，還是會這樣不是嗎？如果當時正好明珠不在京市，你該怎么辦？你每次發病的時候，看起來都真得很痛苦，還有你看看你身上，都破了，你流血了，哥，我就是不想讓你遭罪。”

明珠看向康憬之：“誠之的話，不是沒有道理的，康憬之，你這是心理疾病，得治，不然，你就永遠都有弱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