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定他家老爺子還要罵他一頓。
李躍銘不吭聲了,沈鹿也不多說,反正該講的都已經講到位了。
她今兒還得去看看另外一個病人,殷赫。
雖然回國之后,殷赫是由三零一這邊全權負責,有李主任盯著,她也可以放心。
但李主任還是建議她去看看殷赫的病情,可以做一些記錄,因為殷赫這種也是難得的案例。
說起難得,沈鹿瞥了一眼李躍銘。
這個人的手術才是難得的案例,她回頭給秦女士打個電話,問她愿不愿意來帝都玩玩。
既然病例這么難得一見,那肯定要讓秦女士也來瞧瞧呀。
秦女士這輩子臨床經驗十分豐富。
說不定她還能提一些建設性的意見。
沈鹿也是個難得的行動派,她一出門,就去找了李主任。
把自己想請秦女士來帝都,觀摩李躍銘這個病例的提議說了。
“可以啊,我們這邊可以邀請秦女士來待幾個月,秦女士寶刀未老,哪怕不做手術,給大家講課都行!”
“不瞞你說,之前你說秦女士在玉城那邊的醫科大學授課,我可是垂涎很久了。”
“在哪里上課不是上,她應該不介意來三零一吧?”
李主任兩眼都在放光,不愧是當年在戰場上的勞模。
都這把年紀了,還在操心三零一這邊軍醫的整體素質呢。
這些事不應該院長操心嗎?
說起來,依照李主任的資質,應該升院長才是。
為什么他還只是一個主任呢?
沈鹿不自覺問了出來,李勇好笑地看著小姑娘:“院長責任重大,任重而道遠,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。”
“我不喜歡搞政.治,更喜歡在一線。”
李主任的解釋合情合理。
葉笙明白了,李主任和她家秦女士本質上是一種人。
他們都只想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發光發熱,不想搞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。
“您和我家秦女士確實應該很有共同話題。”
“我這就打電話問秦女士的意見,如果她愿意來,您這邊再發邀請函,您看可以嗎?”
李勇立即答應:“這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
“你趕緊去打電話。”
沈鹿真就打電話去了。
秦女士現在一周也就兩節課,自己住鄉下,每周自己開車去學校上課,上完課又回去。
每周兩次,還要遇到她那守大門的保安兒子。
秦女士心臟強大,一點也不覺得教授媽媽有個保安兒子很丟臉。
但沈明光為自己有個教授母親而感到無地自容啊。
秦女士一聽沈鹿邀請她去帝都住一陣子,還能與三零一的醫生們交流交流,想也沒想就同意了。
她就這么走,玉城醫科大學這邊當然不肯放人。
校長都只差抱著秦女士的腿哭了。
還是秦女士給他又介紹了一位退休主任去任教,校長這才戀戀不舍地把人放了。
而且秦女士也沒說之后就不在學校任教了,只是去交流幾個月而已。
他不放人,就有點過分了。
不過,校長也聰明,他也是少數知道門衛是秦女士那位破產的兒子的人。
兒子都在他們學校當保安,秦教授應該不會留在帝都吧?
要是她不回來,他就挾門衛以令秦教授!
如果秦女士知道校長的想法,一定會請他隨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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